“身子不好就躺着,没事折腾什么。”谢昭然见太子咳嗽的厉害,忙叫人送了汤药进来。
太子却是开心地很,等宫人退下,将汤药一饮而尽。
“需不需要我帮忙?”太子跃跃欲试,好不容易知道的秘密,总想做点什么。
谢昭然斜睨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红绳握紧,语气随意但又透着掌控全场、睥睨一切的自信。
“不需要。”
午后,师钰宁正在费神思考用什么理由拒绝煜王一同狩猎的邀请,就收到了太子命人来传的口谕。
说是让师钰宁午后陪在太子妃身侧,保护太子妃去狩猎。
师钰宁:?
她当时就想到了早上那穿云破月、势如破竹的一箭。
脑门上全是问号,心里更是一头雾水。
她,太子妃,谢昭然,还能需要人保护?
衣裳
尽管不知道太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相较于被煜王纠缠,师钰宁还是果断地选择了去找谢昭然。
谢昭然营帐前,除了之前就见过的两个守卫,羌笛也守在了门口。
见着师钰宁,她似是很奇怪。
“师小姐可是来找太子妃的?”
师钰宁点点头:“是我来的太早了吗,太子妃可是还未准备好?”
“嗯?准备什么?太子妃刚刚歇下,师姑娘若有事——”
羌笛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营帐里传来了谢昭然的声音。
“请师姑娘进来。”
师钰宁听到羌笛说谢昭然刚歇下,她本不想进的,可是羌笛却是直接替她打了帘子。
她只得往里走,绕过屏风就看见了一身月白寝衣,端坐在床沿的谢昭然。
她发髻松散着,自然垂落,不知是不是从床上刚起来,那寝衣也有些松散,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抱歉太子妃,太子喊我来陪你狩猎,也没说具体时间,想是我来早了,要不我回去等你吧。”
师钰宁只觉得很是尴尬,早知道刚才应该多嘴问一句。
“不用了,我休息好了,刚要起。”
谢昭然将散落的碎发掖至脑后,让师钰宁在旁稍坐会儿,又喊了羌笛给她梳妆。
一切都那么自然,好似这一切本就要发生。
羌笛都有些迷糊了,怀疑是不是她记错了,难道太子妃不是刚要歇下?而是已经歇好了?
她跟着谢昭然走到了梳妆木台前,拿起一旁的梳子,低头瞧见镜子里的谢昭然,微微打了个哈欠,一副疲累的模样。
果然,不是她记错了,谢昭然就是正要歇下。
师钰宁无聊地等在一旁,四处随意的瞧了瞧,谢昭然的营帐虽然比他们的大多了,但也简单。
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他的装饰都没有,简朴的都有些不像姑娘家的营帐。
梳妆也快得很,不到一刻钟呢,就都收拾妥当了。
师钰宁抬眸看去,谢昭然还是如同早晨那般,高高束起了黑发,没有任何装饰,瘦削的脸上也不施粉黛,额前不留碎发,更显得轮廓分明。
“师姑娘瞧着我穿哪件合适?”谢昭然忽然开了口。
师钰宁瞧见羌笛拿了几套衣裙,平铺在了床上,谢昭然似乎有些苦恼,难以抉择。
“衣裳打扮上,我也不是很懂,我这一身还是我娘给搭配的,这若是问我,我也没有什么好意思。”
师钰宁说着突然想起来早上瞧见的高台上的飒飒身影,多嘴了一句。
“太子妃穿红色好看。”
羌笛整理裙子的手一顿,看着床上三套浅色衣裳,心想这师姑娘怕是不知道,谢昭然最是不喜红色衣物。
早上那身是为着庆典特意制的,就同谢昭然那些太子妃大红色吉服一样,都是不得不穿的时候,才会穿个红色。
谢昭然抿了抿唇,看着床上三个浅色,问羌笛:“早上那一身呢?”
羌笛诧异,但很快恢复镇定:“那身骑装沾了些污渍”总是不好再穿了。
谢昭然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师钰宁。
师钰宁赶紧随意指了床上最中间的那件姜白色骑装:“太子妃穿白色也好看。”
谢昭然抿了抿唇,点点头,看向羌笛:“就那件。”
羌笛应下,赶忙拿过衣服,替谢昭然穿戴整齐。
师钰宁看着谢昭然腰上系上了皮革腰带,小臂处带上了护臂,脚上穿了双轻便行路的鹿皮靴,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有精神。
瞧着倒真像是要去大显身手的。
师钰宁望着她这矫健匀称的身段,狠狠羡慕了一遭。
谢昭然还真是,穿裙子端庄得体,穿骑装英姿飒爽,不论什么时候都显得那么的出尘绝艳。
京城的水土真是养人呐。
看着走到面前,比她高了一头的谢昭然,师钰宁第一次有些怀疑是不是临州的风水不养人。
她怎么没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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