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煜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可都不用活了。
侍卫们分配好了各自要搜寻的区域,正要出发,却不想,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二话不说朝他们扔下一个麻袋就又飞驰而去。
快的人猝不及防!
侍卫首领心有所感,赶忙上前解开麻袋的扎口。
打开一看,正是被劫走的煜王!
他双手被捆绑,嘴里被塞着破抹布,脸上青肿一片,死死闭着眼,额上青筋暴跳密密麻麻的汗珠,表情十分的痛苦,人瞧着情况也十分不好。
“快来人呐,煜王殿下你没事吧?”
“快,去请御医,找大夫!”
“快,煜王要有三长两短,咱们都得死!”
侍卫头慌了神地呼喊着,煜王府乱成了一团。
师钰宁没能瞧见这幅景象,揍完人,谢昭然就说要送她回去。
‘铛——铛——铛’
谢昭然送师钰宁到师府围墙外时,正遇三更梆子声响。
“想不到这么晚了,今晚真是太叫人难忘了。”
师钰宁由衷地感慨道,这或许可以算得上她活到现在最刺激的一个晚上了。
“怎么办,我有些不想就这般回去睡觉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师钰宁眨着眼睛,兴致勃勃地瞧着谢昭然,这会儿喊她回去睡觉她必定要失眠。
她那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好似天上星星都溜进来落进去了。
黝黑的眸子透过暮色直直朝着谢昭然看过来,里头沁着笑意,里头清晰地映着她。
被这样的眸子注视着,谢昭然觉着就算此刻师钰宁说要喝毒药,那她当然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喝酒么,一定是行的。
“跟我来。”
见谢昭然带着她又回到了揽月楼,师钰宁以为谢昭然要同她在揽月楼里喝一场。
却不想谢昭然从那间熟悉的雅室里拎出了两坛子酒,带着她径直去了揽月楼的屋顶上。
揽月楼虽说只有两层,但每层都有五六米高,两层也有十几米的高度。
据说如若不是城中规定,屋舍高度不能超过鼓楼,这揽月楼还想再往上建几层。
师钰宁觉着这个高度就可以了,再高些她怕是会腿软。
要不是谢昭然在,她断然是不敢上来的。
谢昭然将手中的坛子分给了师钰宁一坛,空出的手撩起衣袍,趁着师钰宁坐下前,简单擦了擦脊瓦上的灰。
师钰宁动作一顿:“谢谢。”
两人坐定后,师钰宁率先揭开了酒瓮上的红盖纸,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酒,好香啊。”师钰宁用力嗅了嗅,感觉这股香气就要叫她醉过去一般。
“烧春酒。”
谢昭然也揭开了盖子,直接就着酒瓮的边缘喝了起来。
酒坛子口毕竟比较大,不似杯子般,少许的酒液顺着谢昭然的嘴角渗透滑落。
师钰宁的目光顺着那晶莹的液体一起滑落,瞧着它跌入谢昭然的衣领中,消失不见。
她顺着谢昭然的吞咽不自觉也喉头滚动。
师钰宁赶忙移开目光,大口给自己也来了一口。
“唔,好辣。”
师钰宁从前在家饮的都是些青梅酒、桂花酒这类甜味较重的,还从未试过这般烈的酒。
一口下去,从喉管到肺腑,仿佛都要烧起来了。
“慢点,这酒容易醉。”谢昭然笑着提醒,“揽月楼里好酒有许多,你若是喜欢,下回带你喝个遍。”
“好!”
师钰宁此时此刻,奇异地有了一种身在江湖的感觉,或许是谢昭然的爽朗笑容,或许是此刻的月色,还有他们在屋脊上的登高望远。
她曾经在一间茶馆里,听说书现在讲江湖中的传说,忘了是哪位大侠说的。
他说,只要心是自由的,哪里都是江湖。
“对了,刚刚那间雅室是怎么回事?”师钰宁本就有疑惑,那间屋子里有两人合适的衣服,如今还有酒。
“京中有些家底的勋贵人家在揽月楼都有自己的雅室。”
谢昭然知晓师钰宁对京中这些贵族间的隐形享乐并不知晓,简单介绍了几句,为着宴客方便,或是有个放心的谈话处,好些贵人会在揽月楼长期包一个房间。
师钰宁边喝酒边听谢昭然将京中这些她不知道的事,她这唯一来过一趟揽月楼,还是父亲带着她同母亲见见世面。
想不到谢昭然在此竟是常年有着一间雅室。
“瞧着我做什么?”谢昭然笑着同师钰宁碰了碰酒坛子。
谢昭然脸上的笑容在月色下,似清渠里的芙蓉缓缓盛开,叫师钰宁有些移不开眼。
“你可真好看。”
师钰宁想到了当初她在宫中第一次见到谢昭然时候的心情。
当时的谢昭然一身绯色繁复宫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