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儿点头应和,丢开了心思,动作利索地伺候师钰宁梳洗。
师钰宁脑子一团浆糊,还在努力回忆,她已经想起了谢昭然带着她去了煜王府,他们还揍了煜王。
“对了,小柳儿,今日街上可有传什么新鲜事。”
小柳儿手上给师钰宁编着发髻的动作不停,笑着说道:“还真有,还是件大事!”
“那大名鼎鼎的煜王,昨夜遭了歹人,听说是被对方敲断了腿。”
“街上百姓开心得跟过年了似得,只夸那不是歹人,是大侠,专门惩凶除恶的。”
师钰宁闻言挺直了腰板,眼里闪动着骄傲。
“还有呢,百姓们还说什么了?”
小柳儿并没有继续说,她放低了些声音:“小姐可别再提这事了,如今京中到处在抓人,夫人叫咱们都不许议论。”
“还特意叮嘱了,看住小姐你,让你这几日在家里待着别出门。”
师钰宁有些失望,打算找个机会,自己去街上听听百姓是如何议论的。
东宫,久不开启的榆宁殿,今日迎来了贵客。
身穿一身银色盔甲的大公主,来不及换衣服,就来了东宫,见着谢昭然,没头没尾的,就是一句“是你做的吧”。
谢昭然立刻知晓了萧丽驹话里之意,也不否认。
“是我,怎么了?”
萧丽驹眉心微拧:“何必这般儿戏,你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不想沉而已,皇姐不必担心,并不影响咱们的计划。”
萧丽驹本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只是关心谢昭然,见人心中有成算,就不多言了,反而问起了心头关心的另一件事。
“你那心上人呢,怎么不带来见见?”
谢昭然笑着往后歪靠在金丝软枕上,轻轻拿起一旁高几上的山水纹青瓷高盘内的一颗龙眼。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剥起了壳。
“你可别吓着她。”
萧丽驹似是听着了什么笑话般:“她都没被你吓着,还能被我吓着。”
谢昭然剥好一颗龙眼,慢悠悠放进了嘴里。
“我会装啊,定然不会吓着她。”
萧丽驹觉着这大半年没见,谢昭然的脸皮是越发厚了。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会被她瞧上。
看出来萧丽驹真的好奇,也是关心她,谢昭然浅笑着开了口。
“过两日便是端午宴,不就能瞧见了。”
端午
师钰宁原本以为做个小小的香囊应该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
结果,这一做,竟然做了整整七日!
十根手指头更是,没有一根完好无损,没被戳几个洞的。
师钰宁白日里还要避着小柳儿那些丫头,不然这事定然传到她娘耳朵里。
以屠春花的爱凑热闹性子,必然是要追问给谁做的,说不得就要开始指导她如何做。
最后肯定同从前的很多次一样,嫌弃她做的不好,想替她做了。
这是她打算做给谢昭然的谢礼,总还是需要亲手做才有诚意。
因着是要送给谢昭然的,师钰宁还得在晚上避着忽然就出现的谢昭然。
这些日子,她娘不叫她出门,白日里她都乖乖在家呆着,她娘一定想不到,一到晚上,她就同谢昭然翻墙出去玩儿。
倒也没做什么,谢昭然似乎这些日子也很忙,一般就来同她吃个宵夜。
也再也没有同上回那样,喝酒喝得醉醺醺了。
那次的事情,师钰宁还是只记得两人揍了煜王,之后上了屋顶喝酒。
再之后的事情,一概记不得了,问谢昭然,谢昭然却叫她自己想。
她想不起来,就懒得想了,想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这几日她又忙着做香囊,若是她自己戴的,她估计就做个最简单的样式,添进香料就行了。
因着是送给谢昭然的,总是不好太过于简陋,师钰宁从前又没绣过花,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开始的几次,绣出来的样子实在是不成样子。
返工了不知道多少回,终于是勉强能看了。
师钰宁瞧着手里头这绣着海棠花的香囊,庆幸赶在了端午前搞定了,正好能因着习俗,送给谢昭然,驱蚊驱虫驱霉运,随便她怎么用都好。
五月初五,天晴。
烈日当空,氤氲的热气腾腾上升,只偶有几丝微风送清凉。
在大邺,端午是个重要节日,每年宫中都会举办端午宴。
期间还会有赛龙舟□□头的活动。
宴会定在锦安园里,里头有个很大的人工湖名叫思语湖。
师钰宁到的时候,瞧见了身着彩衣的世家子弟,三三两两立在思语湖两岸,个个摩拳擦掌、气势高昂,势要在竞渡比赛中得个好彩头的模样。
往年最大的彩头,都是陛下随身携带之物。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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