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恕罪啊,求您收回成命,这怎么能成呢,宁宁怎么好和煜王殿下,这不成啊!”
屠春花哭喊着求皇后收回圣旨。
皇后本就心情不愉,听到屠春花大逆不道之言,脸色都青黑了不少。
“夫人何意,大邺的皇子难道配不上你们师家的姑娘?”
大邺不成文的规定,皇后人选都是武将家出来的姑娘,她是如此,昭然也是如此,若不是如此,煜王怎会求取师钰宁。
还特意求到了皇上跟前,这里头的野心不言而喻,而皇上,他应许了。
皇后叹气,若是太子身子好,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可是如今,唉,罢了,煜王好歹也是她跟前养大的。
屠春花那头还在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的,皇后娘娘,不是这样,是我们师家,是我们宁宁,她配不上煜王啊!”
“求求皇后娘娘,同皇上说说,我们宁宁诗词歌赋一概不会,女红女工更是没一样拿的出手的,这样粗陋的女子怎么能做王妃呢?!”
屠春花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煜王那性子京中谁人不知啊,她家宁宁要是嫁过去了,那哪还有好日子过啊。
尤其是,今日宁宁才刚得罪了煜王,说不得就被嫉恨上了,等着人嫁过去折磨她呢!
她哭得很大声,连一旁的师钰宁都劝不住。
“夫人这是何意,这可是陛下亲下的圣旨,夫人是要抗旨吗?要知道抗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郑国公夫人本就不喜欢师家,看皇后脸色难堪,立刻开腔训斥。
屠春花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师钰宁一把捂住了嘴巴。
师钰宁见屠春花顿住了哭声,她动作飞快地接过夏公公手里的明黄色圣旨,叩首谢恩。
“臣女接旨,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屠春花刚因着吃惊顿住的哭声,‘哇’地一声,哭得更响亮了。
师钰宁拿着圣旨,不知怎么的,目光不受控地望向了谢昭然,苦涩一笑。
这下好了,是她要被困在这红墙黛瓦里头了。
她想到了午后在谢昭然屋子里,听到那秘密后,知道谢昭然日后可得自由,她开心地约谢昭然同她一起去闯荡江湖。
谢昭然那般好的身手,想来是能上江湖高手榜。
到时候她们二人合作,必定能在江湖上闯出响当当的名号。
她刚才还在思索着,她俩的组合名叫什么好呢。
总要响亮过‘黑白双煞’、‘恶人七怪’那些个名号才行。
如今倒是不用想了,日后她的称呼,大约只有一个煜王妃了
师钰宁低垂下脑袋,努力框住眼泪不叫它落下,肩头颤动,去扶起快要哭背过气的屠春花。
谢昭然瞧不清师钰宁的神色,只能看见她颤抖的肩头,谢昭然身侧的手跟着颤抖了起来。
萧丽驹从刚刚的愤慨中恢复了些理智,看着谢昭然隐忍的模样,眼尾也泛起了猩红。
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父皇为何会同意,他的身子?”
谢昭然目光闪烁,点点头,瞧着大殿上的师钰宁,扶着屠春花回到了两人的座次上。
歌舞声响起,殿内恢复了一派热闹盛景。
不论师钰宁同她娘开不开心,周围的人还是纷纷道贺,有的人还觉着师家这是不识抬举。
宫宴结束,师钰宁同屠春花到家时,家里已经都知道了。
看父亲祖父欲言又止的模样,师钰宁推说累了,先回去休息。
她怕要是叫他们瞧见了她的眼泪,她的亲人们真会为了她去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师钰宁回屋就躲到了被子里,想大哭一场,发现哭不出来。
“可要带你再去揍一顿煜王?”
熟悉的声音自被子外头传来,师钰宁猛然掀开了被子,瞧见了谢昭然沉着脸坐在床边瞧着她。
师钰宁扯出一个笑容。
“虽然我喜欢看你笑,但也不是这种苦笑。”谢昭然叹口气,“不想笑就不用笑。”
师钰宁收起了笑容。
“你可信我?”谢昭然并不能多说,只问了这一句。
师钰宁立刻明白了,她自是信的,只是:“你会有危险吗?”
谢昭然轻笑一声:“我有分寸。”
“我不会让你嫁给煜王的,我们还要去闯荡江湖。”
“这几日你别出门了,在家想想我们日后的组合叫个什么威风响亮的名字。”
谢昭然的笑话并不好笑,可师钰宁却猝然笑了开来。
她吸了吸鼻子,这回是真的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好,我一定想个自报家门就震慑到对方的霸气名字!”
在师钰宁同谢昭然聊着日后要锄强扶弱、制霸武林时,锦明街上,一辆华贵的马车,被数十位黑衣人团团围住。
月色下,锋利剑刃闪着凛凛寒光,投射在车厢顶上。
照亮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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