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话吃力,萧丽驹劝到:“皇上好些再说。”
宏景帝摇头:“咳咳,我的身子我知道,倒不如趁我还清醒,把这些事安排了,也好叫姐姐日后名正言顺些。”
他自称‘我’,喊萧丽驹姐姐,就好似寻常人家的弟弟在同姐姐说话。
萧丽驹心头一阵难过,她这弟弟若不是身子不好,会是个万人歌颂的仁慈的好皇帝。
“姐姐知道弟弟的意思,只是弟弟也知道,姐姐是女儿身,这就是朝臣眼里的最大的名不正言不顺了。”
宏景帝直直看向了萧丽驹:“皇姐可要怕了?”
萧丽驹摇摇头,眼里眸光闪动,面容坚毅:“不,本宫就是要叫这事成个现实,既前无古人,本宫就做这第一人!我要叫天下人都瞧瞧,女人也可做皇帝。”
宏景帝目含敬意:“昭然一直说,皇姐才是大邺如今最需要的皇帝,她的话从来都不会错。”
如今的大邺内有朝堂党派之争,更是文恬武嬉,无得用人才;外有边陲蛮夷虎视眈眈,年年来犯。
内外皆难,需要的不紧紧是个爱民的仁君,更需要一个能纵横谋划、知人善用的一代明君。
而萧丽驹具备这些所有,当初昭然提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还是太子的宏景帝开始并不能接受,这想法实在太过大胆。
他原本同先皇想法一致,觉着等他大行后,皇位应该传给煜王。
结果这一年年的看下来,煜王的行为实在担不起这个帝位。
要才干无才干,要仁慈无仁慈,他登基后,必是□□当道民不聊生,届时大邺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到时候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咳咳,皇姐定会做的比我好,咳咳,昭然不会看错的,咳咳。”
提到谢昭然两人一阵沉默,那么高的悬崖,他们心里头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谁也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他们更愿意相信有奇迹,相信谢昭然九死一生活了下来,如今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们去救。
被两人念想着的谢昭然此刻慵懒地躺着田大娘家的摇椅上,摸着肚子打着嗝,体验了一把吃撑的感觉。
师钰宁在一旁哭笑不得,她煮的那一锅稀饭,是想着放凉了中午吃的,谢昭然竟然一口气就着那些小菜,全给干完了。
说好的挑食呢!
就不松手
谢昭然仰躺在一张竹子藤编的躺椅上, 那被两块竹板夹着的伤腿搁置在早些搬出来的那张条凳上,略高过身子。
师钰宁洗净了手擦干,轻轻搓热贴上谢昭然平坦的腹部, 轻轻按摩着天枢穴以及中脘穴。
她从前在武馆除了学习拳脚功夫, 还学了穴位按摩、肌肉放松这些学武之人用得上的功夫。
这两侧穴位同腿上的三里穴都是能促进帮助消除积食的穴位。
谢昭然伤着了腿,三里穴她就不按了, 专心按摩腹部的天枢穴以及中脘穴。
“怎么样, 好些了吗?”按了一刻钟后, 师钰宁问道。
谢昭然摇头:“没有,还难受, 很难受。”
师钰宁真是哭笑不得, 这是有多撑啊。
“你说你, 不能吃, 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
谢昭然找补道:“总不好浪费粮食。”当时师钰宁去煎药了,她确实不知道那锅粥是连带着晌午饭的。
不过虽然有些撑, 师钰宁按了这一会儿她已经没事了,就是想师钰宁再给按会儿, 腹部被轻柔摁着, 怪舒服的。
师钰宁觉着她也有责任:“你在京城煊赫人家长大,不懂乡间。”
“在乡间,没有专门的厨司,也没有厨娘,大家不是一日三餐都得空能做的,有时候一大早村民就把一日的吃食都收拾出来, 好省下些功夫忙活地里的事儿。”
不过师钰宁早上做多些, 倒不是中午没工夫,她只是天热了怕谢昭然没胃口, 想着粥晾凉了开胃些。
“倒是我无知了。”谢昭然在钟鸣鼎食之家长大,对乡间生活还真的知之甚少,她有些惭愧。
师钰宁看谢昭然似是有些在意:“你知道的够多了,总得有些我知道但你不知道的事,好显得我也聪明。”
谢昭然莞尔:“你知道的可不比我少,像这次,能活下来多亏了你,你聪明的都能当我的老师了。”
师钰宁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大字勉强认识一箩筐,哪里能做谢昭然老师。
谢昭然却还在夸她:“像那主角定律,我如今想来都十分精妙。”她在心里补充,还有师钰宁说的,这种绝境下,说不定还能寻着宝贝。
她如今不就得着了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天下至宝。
谢昭然无比庆幸,无比喜悦,否极泰来的感觉这般的好。
“你是何时喜欢我的?”谢昭然至今对此还有些不大敢信。
师钰宁手上动作一顿,这话题是怎么跳得这么快的?
她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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