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她得亲谢昭然,那谢昭然要是再亲回来,不就又扯不平了。
这扯来扯去的,青天白日的,她不敢想那画面,只觉得脸烫得跟要蒸熟了的馒头一般。
她羞恼了跺跺脚:“再不放开我可咬人了!”
谢昭然看着装得凶巴巴来掩饰羞赧的师钰宁,真觉得可可爱爱的。
她的心上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羞起来会脸颊红扑扑,恼起来眼珠子瞪得溜圆,真是每个表情都生动有趣,可爱得叫人心痒痒。
谢昭然十分惋惜地松了手,倒不是怕师钰宁咬她,而是她闻着一股子糊味了。
果然,不多会儿就听见了一阵惊呼,随后她的心上人拎着个烧黑的药罐气呼呼走了出来。
“你瞧瞧——”
不等她话说完,谢昭然立刻举手道歉:“对,都是我的错,罚我今天没药吃。”
‘噗嗤’一声,师钰宁破了功,忍俊不禁,斜睨了她一眼:“想得美,今天这药你得喝两罐。”
谢昭然一副懊恼的模样:“行吧,宁宁炖的药,喝撑了我也得喝。”
这话说得师钰宁又是一阵笑。
“两位姑娘,什么得趣儿的事招得你俩笑得这般开心?”
忽然地,门口传来了调子很高的尖细女声。
师钰宁同谢昭然齐齐往外瞧去,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不经过她们的同意,自顾自地打开院子门走了进来。
招人得很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穿着半新的藕荷色褙子,腰上却系了根绯色腰带,鬓边也簪了一朵粉色月季。
配上她那张圆圆的笑脸, 倒是十分的喜庆。
她一进门就自来熟地夸起了谢昭然同师钰宁。
“我啊一听说田大娘家收留了俩如花似玉的姑娘, 就坐不住了,赶紧地想来瞧瞧是什么样的娇花, 连村长媳妇都赞不绝口。”
“幸好我这来了, 要不然翠姑我都还不知道, 这世上还有长得这么标致的姑娘。”
她说着话就想去拉拽师钰宁的手。
师钰宁反应迅速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这自称翠姑的人也不恼, 又想去握谢昭然的手。
谢昭然伤了腿躲避不开, 她一个眼峰扫了过去, 翠姑那即将碰到她的手在空中一顿。
翠姑还是头一回在一个姑娘脸上, 瞧见让她害怕的神色,这等迫人的气势竟然出现在一个断腿的姑娘身影, 叫她吃了一惊。
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两人都不愿意同人亲近, 就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姐俩刚刚在说啥呢, 笑得这样开心,我老远就听见了笑声。”
师钰宁警惕地上前一步挡住了谢昭然的脸,问道:“你是谁?”
翠姑一听骄傲地笑开了:“也就是姑娘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十里八乡的,可还没有人不知道我李红翠的名头。”
她说着清清嗓子,提高了些音量:“我是这十里八乡最出名的媒婆, 你俩可以喊我翠姑。”
师钰宁微张了嘴, 很是惊讶,她还以为是村里人来窜门子瞧稀奇, 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个媒婆。
她这是要来替谁说媒?
师钰宁回头看了眼谢昭然,眼里闪过懊恼,谢昭然这张脸,放哪儿都有些太出挑了。
翠姑见她报了名头两人也不请她进去,倒是有些不大高兴了。
这十里八乡的,谁不想托她翠姑去说媒,她说的亲事不说十拿十稳,那也是十拿九稳的,八成以上都能成。
翠姑眼珠子一转,看师钰宁他们瞧着年纪不大,怕是还没开窍,反正她今日也就是来探探门头。
刚才在外头远远瞧了一眼,她就能预料到,这俩姑娘日后的门槛都能叫媒婆给踩平喽。
还好她心眼灵活,听着田大娘家收留了俩姑娘,就赶紧来瞧瞧。
“二位姑娘听说是投亲路上遭了难,这原本是要往哪儿去呀?”
这是谢昭然醒来后想的托词,师钰宁倒也不知道能编个什么地址,她转头看向躺坐着的谢昭然。
谢昭然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拉过师钰宁将人往自己身后拽了些。
“翠姑不妨直说,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翠姑挑挑眉看了眼沉着的谢昭然,笑道:“姑娘是姐俩中的姐姐吧,瞧着是稳妥些,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恶意。”
“想来你们也知道,媒婆干的就是替人做媒这门活,我看你们姐俩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要是有这方面想法,尽管同我说,我必定给你们说门好亲事。”
谢昭然笑笑:“这倒是不必了,我们姐妹俩得田大娘相救,等伤好了,就要去上京寻亲了,并不在此处常住。”
翠姑一听,心中顿觉一痛,眼睁睁瞧着一个金元宝飞走了一样。
她还想着就谢昭然同师钰宁这种样貌,只要宣扬了出去,不怕县里的大户人家不心动。
到时候她的谢媒礼一定也是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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