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不得无礼。快把手放下,他是你谨皇兄。”渊国亲王有些无奈地轻声呵斥道,然而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云谨?这名字可比什么云睿云康要好听多了……”星南放下手向云谨走了过去,“谨皇兄生得也比那些人要好看得多。”
“你谨皇兄身子弱,你小心些不要惊扰到他。”渊国亲王皱了皱眉,倒底没能拦住星南。
云谨看着自己眼前率真得有些可爱的小姑娘,掩口咳了咳,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星南皇妹…也很可爱。”
星南少时混账得很,总觉得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应该要争取。
而要论起她最心仪的,当属她的皇兄云谨。
云谨自幼病弱,暗地里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戏称为小药罐子,每每被星南听见,她总要替云谨出头。
在当时的星南眼中,这人绝代风华,身上的温柔气息总是让人禁不住沉溺。
这么好的皇兄,应该成为自己的夫君才是。
星南很想嫁与云谨,于是不惜用了些卑劣手段,却也在那天发现了关于这位“皇兄”的身份秘密。
“皇兄不知星南有多喜欢你……”星南心满意足地抚着云谨的脸庞,细细地勾画她眉间轮廓,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彼时云谨对星南戒备心不足,一时中招,偏那药性猛烈,只撑得半点意识勉力进行抵抗。
云谨朦胧的半分理智,只觉自己心底升起一股股异样酥感。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人极为不适。
星南就在这时替自己轻解衣衫,褪至内衣时停了一停,羞涩地动手解去云谨的衣带。
眼前的所见却令星南始料不及:她的皇兄、自己多年来所爱的第一人——竟然是名女子。
她怎么会、怎么能,是名女子?
星南察觉脸上湿润,应该是泪吧,她兀自懵懂猜测。
星南心中困惑不已,但还是俯下身伸手在那人的唇角轻轻地触了一触,带着难以言喻的决绝。
她喂云谨吃下了解药,草草地替自己穿好衣衫后,便逃也般地离去。
云谨的意识不断沉沦,只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一叶孤舟之上,无所依靠。
眼见着孤舟即将倾倒,云谨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清醒过来时,云谨揉着尚留存有几分混沌的额角,只觉不妙——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给那位向来莽撞的小皇妹。
“皇兄…这是准备灭口吗?”星南被云谨软禁在王府内,见到云谨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眼前的少年还是当初模样,沉思稳重,不见半点惊慌。
星南不自觉地想,也许自己当时看中的,就是云谨这份无论面对什么都仍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星南,你是我很喜欢的妹妹,我并不想伤害你。”云谨望着星南,看着她面对自己时眼中已再无笑意,语气中不免含了歉意。
“云谨只是身不由己。”
星南沉默良久,兀地一笑:“你亦是我最喜欢皇兄,从前是现在是,虽然不知道未来还是不是,但……”
她语气轻松,许下承诺:“我不会害你。”
云谨心中松了一口气,让开房门,示意星南已经重获自由:“皇妹请。”
–
回忆结束,云谨已将特意命人取来的糕点摆在了星南的面前。
翡翠竹花糕,曾经是当年星南赖在王府时最喜欢吃的一种糕点。
入口绵软,却又不会过分甜腻。
时隔多年,星南吃起来还是觉得它的滋味仍然如初,但她也只是吃了几块便没有再取。
“皇嫂今日…不在府中吗?”星南看着云谨再度体贴地为自己倒了盏茶,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未曾见她。”
“她今日确实不在。”云谨笑了笑,有些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王妃的行踪一向不定。”
想起那日宴会上看到的那名眉眼清冷的女子,星南沉默了会,还是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那位皇嫂,可知皇兄的真实身份?”
云谨倒茶的动作稍稍地顿了顿,语气淡然:“自是不知。”
“那皇兄可要谨记,时刻小心。”
“老师傅,我定制的那块玉怎么样了?”秦盏洛站在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玉铺中,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位头发胡子已然花白的老师傅。
他面对着玉料眉飞色舞,说到兴处时口中生津,胡子都被吹得老高。
正在神采奕奕地指挥学徒如何处理玉料的老师傅转过头来:“姑娘倒是守约,来,随我去看看那块玉……”
汉白玉佩晶莹剔透,在眼孔处穿好了黑色丝绳方便佩戴。
这上面的纹饰皆是由秦盏洛亲自设计绘图,而后请老师傅一刀刀精雕细琢所出。
老师傅本来脾气很怪,先时秦盏洛对玉料的选择就十分苛刻,难免心中生出不耐烦不想接单。
但当她拿出那张纹饰草图时,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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