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尽一点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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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南那边得到消息之后,立即于当晚亲自到了慎王的府内问难。
“是睿王那边下得手?”
“郡主怎么这般看着本王?本王自然知道谨弟是你的心头宠,又怎么会选择对他下手呢……”
星南将自己投于云慎身上的打量目光移开,照旧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我本以为对方的目标会是你或太子,却没料到他会选择先对皇兄下手。”
云慎挑了挑眉,随着附和道:“谁知道老四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他这皇表妹矜贵的很,从来都不肯叫自己一声皇兄,每每以此唤起云谨来却从容自然。
当真是区别对待。
云慎漫不经心地将案几上的茶盏翻转过来,同时握住了茶壶的把手。
“这一次若是谨弟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怕也分外麻烦。可听说父皇直到现在都不肯见他,也不知道老四到底是怎么将那蛊偶送到谨王府去的……”
星南不禁皱了皱眉,眸间转变得晦暗起来:先前睿王算计东宫时她并没有急着出手,本是有意坐山观虎斗。
可如今对方的主意已经打到了云谨的身上,就别怪她会由此而对他下手。
“皇妹……”
云慎察觉出星南投过来的目光变得冷淡了些, 下意识地改了口,“郡主,本王继续唤你郡主可还满意?”
这才使星南将目光重新收了回去。
不过只是一个顺口些的称呼而已, 这人偏要这般斤斤计较。
云慎心里虽觉得麻烦,偏又不敢当着对方的面表现出来,于是开始问正事,“郡主想怎么做?”
他有些口渴, 问过之后便将自己刚倒的茶喝了两口,同时还留了点儿神望向星南,等她的答复。
星南望了眼天边的清冷月色, 察觉寒凉, 并为之蹙了蹙眉, “尚且未能想好, 唯有静观其变。”
云慎险些被入口的茶水呛到,还是剧烈地咳了两下, 才勉强平稳了呼吸。
他还以为只要是涉及到云谨安危的事, 对方都能胸有成竹地有解决的办法呢……
合着这人压根就还没想好, 啧。
星南起身准备离开, 眉眼浅淡, 只略侧过头向云慎吩咐了句, “明日上朝,还请慎王让你那边的人多站在皇兄的那方说话。”
云慎知她并不用自己去送, 也就没起身,径直应许道, “郡主大可放心。”
他在后来发觉, 星南此举属实是在未雨绸缪。
仅于云谨被软禁于宫内的次日, 朝堂之上果然就开始为此争了个不可开交。
云墨笙早料到会如此, 只坐在龙椅上冷眼观望了会儿,并不急着阻止。
这场针对于蛊偶的搜找,本以为是空穴来风,最终那邪乎物件却真在谨王的府邸中被寻到,无疑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
引子一出,几派党羽的站位则变得愈加分明起来。
有的人巴不得云谨被查明做实这个罪名,永远也翻不了身。
而有的人,却又想着要极力将人保下,护其周全。
他的手指在龙椅侧轻扣了扣,觉得将底下那些大臣各自的立场摸了个差不多后,才开口命众人肃静下来。
添喜得到帝王的眼神示意,便一甩拂尘,适时劝道,“还请诸位大人们逐个上奏,以免吵得陛下头疼。”
于是群臣便归回了原本应在的站位。
左相对近些日子以来朝上的诸多行事都有所不满,因此干脆开始告病,不来参加上朝。
他的那份看法,也便全部交由苏培文代之。
苏培文向侧迈出了一步,率先谏言道,“陛下,臣以为如今将谨王软禁于宫中等候问罪之行…实属不妥。”
云墨笙早便料到会有此类言论,便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何不妥?”
苏培文躬了躬身,将自己的看法告知于对方。
“巫蛊之事多属谣闻,是否奏效都无从得知,何况谨王爷自来体弱深居简出,哪里能习来此等邪术,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有意构陷!还望陛下明鉴!”
左侍郎也挑在这个时候出列,语气颇有几分讥讽地说道,“苏学士,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谨王毫无瓜葛,可那蛊偶如何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谨王府?难不成,还是你派人塞过去的?”
他这话其实大胆至极,无异于信口开河。
“侍郎慎言!”
“苏大学士!”听到这分外熟悉的一句话,左侍郎忍不住讥讽几句,“你同你的那位老师又有何不同?只会让人慎言、慎言,可本官又有哪句话不是谨慎言出?”
“让我猜猜,学士接下来是不是还想呵斥一句:一派胡言?”
苏培文的眉头不禁锁起,正欲出口反驳,却听得殿上坐着的人有些恼怒地呵斥了一声。
“够了!都给朕闭嘴!”云墨笙面色不愉,却又不好发作,“朕的家事由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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