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便,就无需她再特意遣人去送。
影卫当即将信稳妥地收好,临离开前抱拳留下了句,“殿下放心。”
随后再度施展轻功,打算原路返回。
踏上屋顶之前,他不由得清晰地倒吸了口凉气:该死,又忘了这茬。
怕待会儿下雨会洇湿怀中藏着的信件,影卫便深提了口气,加快了赶路的步伐,准备估摸着时候先找个地方避会儿雨。
那影卫的痛感表现得太过于真心实意,惹得秦盏洛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察看了眼自己的仙人掌。
除了少几根刺,倒也与先前没什么区别。
她给它浇了点水,想起来该去找找云谨。
于是秦盏洛去侧殿寻了一圈,边走边试着唤道,“阿谨……”
没有应声,阿谨不在。
走出侧殿时,恰巧遇到了进来打扫的小丫鬟,于是她转而开口询问对方,“翠儿,王爷呢?”
翠儿没见过,只得有些疑惑地回答道,“嗯?王爷没和王妃您在一起吗?奴婢没看见。”
秦盏洛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忙就好,兀自去找那人。
阿谨,她去哪了?
闷雷,于云层中来回滚动。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势头不弱的骤雨。
谢怜静正坐在竹廊中饮茶观雨。
听雨落在屋顶、树上以及地上的声音,滴滴答答,很是好听。
她不由得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懒懒散散地待着,什么也不去做。
当然,最优选择,还是该回房内去补个眠。
谢怜静这么想着,微眯了眯眼,突然听到有人靠近,便侧目望去。
是秦盏洛。
“谢姑娘,你见到阿谨了没有?”
“嗯?云儿?这个时候找不到她…她没在书房吗?”
秦盏洛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向雨中望去,“一路找过来,都没见她。”
谢怜静不由得皱了皱眉,起身同对方一起去找人。
彼时云谨正站在雨中,闭着眼睛,感受雨水倾洒在自己的身上。
她捏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立即走进廊内。
有雨水顺着的衣衫不断地滴落,一阵风吹来,不可避免地带起了一阵寒意。
谢怜静和秦盏洛转个弯后,终于找到了这人,纷纷愣了一愣。
秦盏洛有些心疼地唤了声,“……阿谨?”
云谨抬起眸子,宽慰似的向她笑了一笑。
她脚下虚浮,隔三差五便猛烈地咳了咳,最后晕倒过去。
幸亏秦盏洛眼疾手快,将这人抱在了怀中,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秦盏洛抬起头来,望向谢怜静,只唤了声,“谢姑娘……”
待谢怜静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咬了咬牙,半是心疼半是气的。
“你先扶她回寝殿,替她换好干净的衣服,一会儿我就过去。”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
***
太子在宫内暴疾薨去的消息,很快就在众大臣当中传遍。
云墨笙按着往日上朝的惯例,首先给予了朝臣互相争论的机会,等论出个大致方向了,再准他们逐个上本启奏。
群臣果然闹的不可开交,大概内容也清晰,主要就是国不可丧储。
一日无储,便一日丧失了根基。
云祀己去的太过于突然,究竟是真薨于暴疾还是其他,群臣不敢仔细过问。
但太子一位,又的确空缺了下来,务必当尽快挑出个合适的人选即位。
现在堪当大任的,也就剩下那么两个人了。
他们争论他们的,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向来颇有耐心。
云墨笙稍侧了侧目,身边的添喜便立即会意,动作麻利地到了他的面前等候调遣。
他略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如是吩咐道,“去把即礼,给朕引过来。”
添喜连忙应了声,也不看大殿下的那些大臣,径直去寻云墨笙吩咐要见的那位小主子。
他年岁不算小了,手脚却麻利,没过一会儿就将云即礼带了来。
云墨笙招了招手,当着已然安静下来的群臣的面,让云即礼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无疑已足以表明他的真实态度。
云即礼显然并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盯着,但还是乖巧地立在那里。
云墨笙心下满意,想起前些日子已经做足了铺垫,现下也不必额外多做介绍。
他先以眼神安抚了下自己的小儿子,随后才轻描淡写地开了口,“无非就是想寻找合适的人继承太子之位……”
“朕观即礼,就很合适。”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这简直,就是坏了规矩!
先不论云即礼更像是突然冒出的,无人得以对他多加了解。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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