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槿阑惊喜的看向李淳,原本以为三郎只是一时兴起,不料这么快便定了下来,她大约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了。
李淳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着水壶说道,这水你喝过吗?
宋槿阑点点头,在李淳对面坐下,笑着说道,只是不凉,甜还是甜的,三郎你试试。言罢便给李淳添置了一杯。
嗯,尚可,还是少了些滋味,李淳小饮了一口,抬眼看向宋槿阑,正好迎上对方的目光,两人都有些微怔。挪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他处,房内有些许的尴尬,起了身含着丝笑意说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宋槿阑咬着唇角点点头,想起阿嬷和阿楚的话语心里一阵纠结,思索了一阵,扶着桌子站起来,有些急切的喊道,三郎。
李淳停了步子,回过头问询道,何事?
三郎,三郎今夜便在此处歇息吧,后面那几个轻如蚊声,宋槿阑低垂着头眼眸都有些湿润,还真是太难为情了,如登徒浪子一般,也不知三郎会如何思量自己。
纳妾
宋槿阑的言语让李淳犹如当头棒喝,她以为自己待宋槿阑好些便是弥补,可未曾想过一个夫君并不是待娘子好便可,她如今到底在做些什么?目光茫然的看向桌上快燃尽的烛火。
三郎,宋槿阑轻声唤道,她等了许久都没得到李淳的回应,见对方怔然的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和盘托出,不愿再这般欺骗她,李淳回过神来,敛了心神,正欲随意编排了一个借口。
殿下,祖先生到府上了。杨荣隔着门栏在外头说道。
宋槿阑勉强扬起一丝笑意,三郎公务在身,快些去吧。
李淳点点头,脚步匆忙的逃离了宋槿阑的卧房。
这般光景,外头也夜色深沉了,月色薄薄的一层洒在房檐镀了一层银边。杨荣提着灯笼走在前头,过了两座回廊便到了前堂。
李淳站在门口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迈步进入,脸上没了方前的疲惫,一脸谦和的道,先生每回都是赶着时辰到的,估计又是一番舟车劳顿,实在辛苦。
殿下,祖士言朝李淳行礼,再过两日殿下便前去骊山,某给圣人备了一份礼物,殿下自当小心。
李淳心中一凛,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怕是不妥,太子在此监国,随行的都是一些朝臣和宗室。
殿下还请安心,此局便是混肴视听,太子监国脱不了干系,齐王也休想全身而退,殿下便静观其变,祖士言胸有成竹的说道。
李淳仔细思量了一会,如此,便依先生之言。其中的风险她自然知道,若不以身犯险太子便会一直是太子,她,心有不甘!
先生会随行吗?李淳询问道,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比起祖士言她尚稚嫩了些。
祖士言微微颔首,某留在长安,殿下随机应变便是,这天旱得久了,天下便会起祸事,某此行途径凉州,李轨旧部仍然活跃,街上随处可见突厥人。
凉州乃西北商埠重镇,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若与突厥人相勾结,会危及大唐的根基,此事我还是速速上报朝廷,早做准备,李淳提议道。
祖士言立马回绝道,万万不可,这些都是某的一面之词,况且这凉州都督李兴依附于太子李蠡,殿下莽撞为之,于己不利。
李淳再未出言反驳,她若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外头天色亮得起,晨间阳光虽晃眼,好在不是太热,府上的婢子侍从纷纷趁着凉意早就忙活起来。
宋槿阑睁开眼眸,慢慢的伸了个懒腰,才下床阿楚便端着水进了房间,拿着方巾放入水中,有些温热,舒张了下手指划过水面,十五醒了吗?
阿嬷在守着,估摸着快了,每回王妃一醒,郡主便跟着醒来,郡主可是聪明得很,阿楚准备好衣裳,待宋槿阑洗漱完后为其换上。
梳好发髻后,宋槿阑挥手示意道,今日要前往玄都观,便素净些吧,况且便是上了妆,三郎的眼中
也没有自己,默默的叹息一声,如今自己是不是所求太多了?三郎,你的心里到底在思量什么?
十五的哭声穿透了几面墙,将沉溺于悲伤中的宋槿阑拉了回来,步子匆忙的走向内堂,人还未到内堂,十五的哭声却又停了,心内奇怪,难道十五又睡着了?
原来是殿下在呢,难怪十五不哭了,阿楚见李淳正抱着十五在回廊尽头的亭子,心里替王妃高兴,语调轻快的说道。
宋槿阑皱着眉头,一时又乱了方寸,三郎昨晚的回避是真的,兴许,三郎喜爱只是这孩子罢了。
正愣神间,李淳抱着十五已经走到了宋槿阑的跟前,十五眼眸四处瞧着,见了宋槿阑手脚使劲的扑腾着,嘴角都笑咧了,口水也随之流了出来。
十五的模样让宋槿阑忍俊不禁,小心的擦拭着她唇边的口水,笑着说道,看到阿娘这么开心么?
方才我去抱她都哭闹了许久,一见你来了,便是这般模样,李淳面上带着几许无奈又像是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