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石忞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又慢又稳的走到离奸细不远的正前方,话说完脚步也停了下来。
既然对方是奸细,她又是围着奸细绕圈又是隔得不远,难道不怕奸细突然刺杀发难?当然不怕,不论是这种刻意召见还是临时召见,事先都是被搜过全身,确定无任何尖锐的东西后方可面圣。
而且石忞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打不赢,勉强自保也没有问题,信别人不如信自己,这是她敢这样做的根本性原因。
要是眼神是武器,奸细早已经将地板盯穿,他在犹豫要不要按军师交代的说,要是按军师交代的说,将陛下引入埋伏圈,那等着他的最少也是将军之职,若是实话实说,他最多也就能保命而已,难的是,就算陛下发现不了他说的假话,那个獬豸可不是吃醋的!
石忞过来的时候,清影也走了过来,而且凶神恶煞的对着奸细,不断的发出野兽的鼻息声,。
吓得奸细心脏砰砰跳,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动物的盘中餐口中食,哪怕这个动物是个神兽,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而且有富贵没命花也是白搭,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几乎和盘托出。
可惜张良月也不是傻的,她既然敢派人冒充传令兵假传密信,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背叛的准备,哪怕这个几率微乎其微,所以她特意精挑细选的这个人知道的军机并不多,而且这个人若没按时回来,她就会立马进行转移,另择伏击之地。
奸细知道的虽然不是全部,但对石忞来说已经够了,对方兵力一万在代河和永安交界处,也是进入繁都的必经之道设伏,为了杀她居然出动一万人,也是够赏脸了,不过这样一来,繁都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分。
奸细口中的军师既然要他按时回去,那肯定是有所准备,一个反间计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你说的很有价值,朕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有条件的封赏你”。
“陛下请说,但凡小的做得到一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原本以为只能保命的奸细闻言瞬间抬起了头,也不顾会因此冒犯凤颜了,反正他的身份都已经暴露。
“你只要让那个军师相信朕中了你们的圈套即可,事成之后,朕不仅免你全部罪责,还赏你官职”为了使反间计石忞也是下了血本。
“小的明白,愿为陛下万死不辞”路关初在心里吐槽应该是为了官职万死不辞,之前还想害陛下,这会就为陛下万死不辞,谁信啊?!
“去吧”被策反的奸细信心满满的走了,石忞却并不信他,能被策反第一次就能被策反第二次,这种为了权势和生命贪生怕死之徒,不值得任何一个人相信。
集结军队花了些时间的左旋和易统梵在奸细走了之后没多久就到了,陛下早就有令让她们最近这段时间随时待命,所以就算花了点时间,也比仓促领命快了不是一点半点。
朦胧的夜色, 难掩天上的星辰,月亮就像一把镰刀一样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张良月看着它升起, 爬到最高点, 现在又看着它下落。
一阵清风吹过,张良月冷的发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离她不远的忠王世子也好不到哪去,借助微弱的火把摩擦了一下双手及手臂, 不耐烦的小声道:“军师, 已是下半夜, 派去的人任未回来, 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要不按计划转移伏击地点?”。
忠王世子约莫二十多岁, 国字脸,脸上不自然的幅度显示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致, 要不是他父王要求他必须听军师的,他早就领兵直接杀到渡河了。
渡河上下加上那些禁军充其量也不会超过五千, 他手里可是足足一万人, 也不知道他父王和军师担心什么, 长途奔袭直入渡河不干,非得半路伏击?!他想不明白。
按照事先约定计划,张良月和世子汇合后, 当晚就让所有将士带着三日的干粮开始昼伏夜出的赶路, 昨天后半夜到的这里,现已在此蛰伏了近一天,日晒雨淋不得乱动, 让将士都有了疲惫之意,倘若石忞未中计,那她就只能用下策了。
忠王世子说的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叫来随从询问时辰,竟与派去之人约定的时辰还差一炷香的时间,正想与世子说再等一炷香就有人来报说被派去送信的人回来了。
渡河皇家园林山庄离此并不远,骑马来回一趟最多也就两个多时辰,张良月因此特意给了他三个时辰,就是怕他被其他事耽搁。
奸细高高兴兴的从皇家园林山庄离开时,比来时还要顺利,连假造的身份令牌都没出示过就出了渡河城,一路狂奔总算在时间节点之前赶到了伏击地点,被引到军事和世子面前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态度之诚恳描绘之仔细,要是石忞在这里都会忍不住表扬一下他的好演技,得知石忞已经中计,涉世未深,一腔热血一心想着当太子的忠王世子立马就信了,还高兴的想赏了他一个小官做,“世子,此人油嘴滑舌,小心为上,让臣再多问几句”却被张良月制止了。
张良月不仅年龄比他大,心思也远非他可比,而且阅历丰富,当初之所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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