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自然不敢答应,若他们有歹心,只怕不仅小的死无葬身之地,更会连累家人和侯府,而且世人皆知最近您和陛下不会见面,更不会到侯府来,小的就没答应。
但他们又好言好语的哄骗我,言辞颇为恳切,面貌看着也不像坏人,又说只想看看陛下样貌,并无其他心思,而且只要小的最近三天注意点,若陛下到就做约定好的动作,他们自会看见,若是三天陛下都没来,小的欠他们的账也依旧一笔勾销,小的觉得陛下肯定不会来,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却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还请中宫明鉴,另外小的觉得他们就像是事先知道陛下一定会来一样,而且今天动手的人和借钱给小的的人不是一拨人,小的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句句真话,中宫饶命啊”侍卫一股脑颠三倒四的说完,又匍匐着艰难的磕了几个头。
“为了点钱财就敢出卖陛下行踪,你要是还能活,那谁该死?”步朗突然站起来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本来觉得还有点希望的侍卫闻言楞了一下,没一会就瘫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是真的没想到陛下会来啊,不然也不会答应那些人,几百两银子而已,远没有他一家人的命更重要啊,悔之晚矣!
步千雪看到侍卫就来气,恨不得立马将人斩立决,要不是他暴露了石忞,对方怎么可能一下手一个准,为了区区钱财就敢出卖皇帝,依然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她更不会手软,当即叫人进来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起来,让他说出见过的人的长相,并着人画出来,人只要暂时死不了就行。
另外还叫了外禁军参谋长过来,让他立即安排下面的将领带人去抓捕侍卫家属,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抓到大理观死牢。
凡是入府的当侍卫的,当初都留有家里住址,有些管家还亲自去看过,所以抓捕侍卫家属并不是难事,一抓一个准。那侍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根本没做任何安排,要逃跑也只不过是本能意识罢了。
事已经处理完,步千雪却没有准备离开,而是盯着步朗看,步朗也知道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毕竟家里的事大部分都是她在代管,招侍卫也是她把的关,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表态是不可能了,便跑去把门关上。
步千雪见状,以为她要说什么大秘密,却没想到折回来的步朗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她面前,大脑没反应过来手却先一步要去阻止,步朗却推让不肯起,说若不让她这样,她就一个字都会不说。
在步千雪心里,早就把步朗当亲姐了,而且现在实际上也是她姐,而不是以前的堂姐,突然一下子行这么大的礼,让她很不适应,但步朗态度很坚决,她也想听听步朗会说什么,便没有再去搀扶,而是安静的坐好。
见步千雪坐好,步朗才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有个女孩,娘早逝,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性格好强又不服输,凡事都喜欢争第一,后来父亲为官,她也跟在身边,两个人的日子也算岁月静好,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仕途大好时父亲被人陷害丢官去命,女孩也受父亲牵连被罚为奴。
这对从小就梦想着像父亲一样高中为官,为陛下尽忠为百姓请命的女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因此她恨陷害父亲的人,也恨这世道不公,更恨直接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前太子先帝,但已经为奴的她什么都做不了,还身不由己像货物一样被人买卖。
巨大的落差和毫无希望的未来,让她很绝望,只想追随父亲而去,可对被罚为奴的她连想死都是奢望,所以被卖后她要死不活、消极、抵抗、不配合,被家主所不喜,以至后来被几经转卖。
她也曾在绝望的时候想过或许家族的人会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深刻明白家族内部状况的她也明白那不过是妄想而已。最后女孩被卖到了北地义州的一个富商家。”步朗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脸色很差,陷入了痛苦的会议之中,她额头上的伤就是那段时间留下的。
有人劝她把疤痕遮掩起来,或者处理一下,她知道按他们说的做,自己会更好看,也会更柔和一些,但她不想,她要留着疤痕警醒自己,永不忘曾经的屈辱,以此勉励自己不断前进。
步千雪听到这里已经很确定,步朗说的就是她自己,和她来认亲时说的并无二致,情绪却截然不同,比起那时的圆滑卖惨,今天多了几分真诚和难过。
步朗又继续道:“在富商家,女孩过得并不好,态度依旧,直到有一天跟随少主外出,她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这个人不仅带她离开给了她自由,也给了她另一个身份,她拜他为师,去了师傅的地盘,她才知道师傅的徒弟并不只有她一个,而且人数颇多。
师傅把她交给一个老师后就很少出现了,她开始和师姐妹、师兄弟们一起跟着几位老师学文武艺,几年过去了,女孩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能从众徒弟中脱颖而出,被师傅正式定为继承人,成了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少主,但女孩并不是第一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
师傅亲自教她易容术,这让她与师傅接触的时间比前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