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青州缴纳税赋,是青州重要的大户,天灾当前,他们若想离开,看在昔日的面子上,青州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其次,城中还有许多康健的人,青州王这道王令,是让他们也憋死在城中。他就不怕民情激愤,引起动乱吗?”
“何况,他还将大量兵力放在城门。”昭昭皱眉。“城中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呢?”
谢浔白带着昭昭前往青州城最大药铺,一路上所见皆是断壁残垣,长右带来的灾祸可见一斑。
长街两旁支起帐篷以收留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满目悲怆,有人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昭昭和谢浔白这样背着行囊的外乡人,便冷笑一声撇过头去,同身旁人低声说着什么。
昭昭耳朵尖,听到他说:“好端端的来青州送死。”
昭昭不由皱了皱眉。
药铺被重兵把守,外头用黑纱遮蔽,俨然已经成了收留患者的据点。为首的士兵盘查了两人好大一通,用看蠢蛋一般的眼神睨了他们一眼,才将他们放进去。
昭昭心底不安,拉了拉谢浔白的衣袖。谢浔白没有回头,而是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做过乔装的手宛若老去的树皮,但少年的坚定温柔一如既往,昭昭抿了抿唇,提着药箱跟上他的步伐。
药铺将后堂空了出来,没有多余的小床,染了病的患者便躺在草草铺着被褥的地上,到处都是呕吐物的恶臭与药材的苦味。
有郎中蒙着面巾为患者把脉,也有郎中伏案撰写药房,没有人留意到昭昭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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