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香虽然早已习惯了自家徒儿被人骂,可真正听及心里依然很难过,闻言连忙安慰千墨离:“是为师的香宝,香香的。”
千墨离被逗笑了。
“千墨离好歹是那冤有头债有主种,杀掉他要杀的人便走了,容易解决,可这新祸世的魔头跟个疯狗似的,根本是没有目的的杀人,每一个被杀者都被吸尽法力血肉,实在猖獗,而且谁能想到那魔头竟然是个瞎子。”
“我看啊,那魔教左尊才是真正的祸害遗千年,那么久了都没能杀死他,一出现修行界必被搅得腥风血雨。”
“不都是畜生有啥区别好比较的!一下子出了三个魔头,我们才是最大的不幸那个!”
此刻屋子内,众人皆打开话匣子,讨论声纷纷杂杂。
“这些魔头总要有人去铲除的吧,这魔教左尊能留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人去铲除?”
“你说得倒轻巧,之前云阳仙督带领了好几拨人去,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我们除了知道魔教左尊是个男的,其他身份一概不知,没人见过他,这么个几百年捉不到,说不定他就一直藏在我们里面,只是我们不知道。”
忽然有一人出言讽笑道:“还叫那厉青云仙督啊?自祝音门覆灭后,厉青云直接人间蒸发,修真界可是再无一人看到他的身影。”
金来香心一惊,道:“遭了,柔妹妹。”
醉花宫灭后,厉青云第一时间带走了施定柔,现在厉青云失踪,施定柔很大可能也是凶多吉少。
金来香忙用灵力在符纸上写下施定柔名字,折成纸鹤放飞出去,道:“无论天涯海角,它都能飞到纸上姓名者身边,望柔妹妹看到纸鹤能报个平安。”
千墨离道:“师尊不必担忧,厉青云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况且我竟不知修真界还有谁能轻易把厉青云杀死而做到毫无踪迹,指不定他们二人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呢。”
那边人议论声仍传来:“现在修真界发生这么大的事,云阳仙督不可能不出面啊,不会是被魔头杀死,尸骨无存了吧?”
“别说是云阳仙督,祝音门的掌门都去当了乞丐,呵呵一个灭了门的宗派哪里有资格再占着三圣尊者的光,修真界得要再推举出新的三圣尊者出来才行。”
“哼!这话你得要去向白仙尊说才是,他——”
屋内人的声音突然被推开的门打断,一阵寒风涌入,众人浑身一凛,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修长身影站立在门外,白衣湿透,滴露下许多细碎雨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白颜画走进来,眉尖紧皱,双目半敛,水珠压着睫毛沉沉垂伏,乌鸦般的青丝凌乱垂下,衣底被泥污弄脏,饶是他想再怎么保持仪容姿态,此刻也抑制不住因在暴雨中多时而冷得微微发抖的身体。
“叨扰。”
白颜画正眼看也不看屋里的人,只说了二字,展扇挡住咳嗽,走进屋内。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刚才的热烈交谈因白颜画的到来,气温一瞬间比屋外的雨还要冷。
“原来是白圣尊到了。”一旁的弟子抱拳道,试图缓和这沉闷的气氛。
可白颜画并没有应答,甚至一句话都懒得讲,走进屋内便闭眸打坐,赶忙调动内丹回暖,以免染上风寒。
众人见他如此傲慢无礼,对周围人视若无睹模样,脸上都挂不住。
这白颜画平日里就是这幅高冷的性子,总是摆着一张冰冻三尺的棺材脸,像是谁欠他钱似得,真是活该没有朋友!
“徒儿,白仙尊身上的那只小狐狸不见了。”金来香忽然道。
千墨离暗中用传音符道:“不仅如此,师尊仔细看,那白野狗手臂和脖颈上都有利爪的抓痕,我猜,那只白狐一定是被杀死了。”
金来香微惊,道:“徒儿你可看到了那只小狐狸的眼睛?它的那双眼睛,很特别。”
千墨离:“嗯?特别?”
金来香:“那双眼睛,好像…好像在哪个人身上有过。”
“是谁?”
金来香努力思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道:“为师不记得了。”
千墨离微笑:“那便罢了,师尊只管看好戏就行。”
金来香眼睛一亮:“好戏?为师可最喜欢看戏了。”
“这不是大名鼎鼎白仙尊嘛,今日竟有幸得见尊颜,可惜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这般落鸡汤样。”一人阴阳怪气嘲讽道。
白颜画置若罔闻,不予理会。
“有什么可惜的,白仙尊的实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这都多少天了,连那魔头的一根手指都没有伤到,反倒让魔头更加为所欲为,这斩除邪魔的能力,绝。”另一人冷笑,眼底隐晦流转,暗示性极强。
白颜画仍旧没有动静。
他的淡漠疏远让众人心里都狠憋着一口气,偏偏他们又不能直接翻脸骂过去。
这时千墨离在一旁拱火道:“白仙尊当然不能把那魔头怎么样,因为那魔头可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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