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在和他玩暧昧
前世萧濯的江山本就该有他用无数鲜血枯骨堆积成的那一半,如今他又如何会被一个南疆的小姑娘难住。
江照雪不屑于欺负一个小姑娘,但这点原则与自己中了控魂术的阿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坐在榻边,给刚解了控魂术的阿姐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公子。”“大人。”十七与无杳不方便进女子闺房,见他出来,连忙上前。
“公子,人我已安置在书房密室里。”十七压低声音禀报。
江照雪回头,扫了眼身后阖上的门,“回书房再说。”
谁知还未踏入重雪院,稍稍抬眼望去,便见某个高大的身影不请自来,站在院门下,正一瞬不瞬盯着他。
江照雪冷冷道:“四殿下,不请自来,所谓何意?”
这张冷淡清绝的脸,最适合被逼出泪光染上红霞。
萧濯喉结无声滚动,走上前,哼笑一声:“你都有我府中腰牌了,难道我来找你还需请帖不成?”
江照雪心中冷笑,抬眼望入他眼底,上挑的眼尾冷淡却勾人,“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他本就有意将此事透露给萧濯,好在萧濯也没让他失望,自以为江照雪对他动了心,在与他玩暧昧。
有些狗,捧到嘴边的骨头不喜欢,偏偏就爱舔被人丢在地上的。
萧濯便是其中佼佼者。
这么喜欢,那就喜欢个够罢。
“不懂无妨。”萧濯哼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不过我得提醒你,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你一个连血都不曾见过的世家公子怕是——”
江照雪罕见地笑出声,如同清霞光在雪山上一晃而过,快得萧濯根本抓不住。
“你笑什么?”萧濯舌尖抵住牙关,语气看似不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他。
就像恶犬盯上骨头,只等骨头被人丢在地上伺机叼走,可江照雪不打算落在地上再次沾满一身灰。
他掀了掀眼皮,淡声道:“殿下似乎很闲,但臣很忙,还有许多事要做,殿下若是想寻人消遣,劳烦另找。”
说完,绕过萧濯头也不回踏入院中。
萧濯攥紧了拳,下颔绷出隐忍的线条。
身后跟着的无杳早已被男人浑身的戾气吓出了冷汗。
这也太莽撞了,若是这四殿下当场发疯放狗咬人可怎么好?大人体弱,可受不住。
无杳转头看了眼十七,却见十七满脸冷漠,将院门猛地甩上,发出一声闷响。
无杳:“……”
难道只有他觉得四殿下很可怕吗?
感受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十七冷酷道:“主子很讨厌四皇子。主子讨厌的,我也讨厌。”
讨厌么?江照雪大多时候情绪内敛,无杳感觉不到,但的确每次四皇子不请自来,大人的脸色都格外冷漠。
江照雪走进书房密室,端坐于唯一一张圈椅上,冷冷望向其间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女。
若说端王是害死阿姐的幕后主使,海棠便是那柄刀。
“端王藏在别院里的不是什么外室,而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他淡淡道,“若是寻常的老人,何必单独腾出一所院子来,奇就奇在,此人不仅与先太子府上的管事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好赌的品性都别无二致。”
江照雪前世闯入别院,却没找见所谓外室,只有花甲老人。
那时他便觉得疑惑,故而一月前他就派了暗卫去追查此人底细,谁知结果出人意料。
将先太子余孽藏在当今天子脚下,端王当真是好本事。
“看来你们主子对于已故的兄长,至今难以释怀。”
海棠被白布堵住了嘴,只能瞪大眼睛,喉间发出愤怒的呜咽。
先太子当年便是在夺嫡之争中落败,后又落得个罪臣之名。
端王作为幼弟表面撇清关系,背地里却敢藏人,分明是对当今天子不满。
江照雪扯了扯唇,夹杂几分讥讽,“将一个嗜赌的瘾君子放在纸醉金迷的上云京,可不是什么英明的决策。”
浮云赌场是上云京最疯狂的赌场。
在这里,不止金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可以当做赌资。
比如家人,比如性命。
刘丙这几日运气都格外好,平日里只是小赌怡情的他,都没忍住连续几日都往这里跑。
再多赢几次,他就不用受萧霁那厮的气了。
当年若不是他抱着太子遗孤逃离京城,端王哪里还能与自己的亲侄儿团聚?
哼,如今偷偷将人养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就罢了,还对他呼来喝去,他可是救命恩人!有这样对救命恩人的么?
若非他当年留了一手,一旦他死了,萧霁收养余孽的事就会大白天下,怕是小命早就没了!
当了一辈子奴才,本以为救了先太子遗孤就能有荣华富贵,谁知端王这白眼狼日日叫人盯着他,这教他如何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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