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看出其并非凡物的旧物。
此人?,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符修。
可?他若是不曾回点苍关,或者?说,不曾回到这个?他自己所有,居住多年的小院之中,还?有何处能去?
再手眼通天,这位符修也不曾丢失那世俗的欲/望,至少,从此事来看,是不曾——难道他如此费尽心?机,偷盗了如许财物,最终却只是为了在深山老林中,日日对着那些生霉落灰的宝物自得其乐?
就在陈澍被那符菉吸引着往前查看时,许是想到此处,第二个?下?到地窖中的云慎,默默回头,看向了那徐渊。
徐渊大抵也明白他的意思,沉吟半晌,道:“若这人?不曾回到此处,他确也有别的去处。毕竟也为我武林盟做过多年的事,那些去处,大多都是我武林盟在各大门派,各大城镇的驻地,此人?本就有我的许可?,仓促之间,他知晓我必定不能发令去拦他,因此逃亡他处也是有可?能的。”
“那这些驻地……”何誉问。
狭小的地窖当中,这一声问回响起来,几乎把那灰尘震了震,连走到最里面的陈澍也回过头来,那对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徐渊。
“点苍关就有一处。”徐渊道,又顿了顿,说,“不过我想他应当不会大胆到直接留在点苍关……毕竟此关来往之人?甚多,一不小心?,便?容易露出马脚。”
“有道理。”云慎说,又看了眼这些屋内的符菉,转头,道,“不知除了点苍关,这附近是否还?有……”
“有的,有的。”徐渊道,“我正要?说,除了点苍关,附近的弦城也有一处武林盟的驻地,而且因为是……是我徐府所在,那处驻地相比于别处来说,更加大而严整一些。我常居弦城,他随我办事,也时常借住徐府,想必他对那弦城也更熟悉些。”
严骥一扬眉,连脚都还?没踏进?这房内,便?侧身,摆出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那不如即刻便?启程前往弦城。”
“但,万一此人?就在点苍关,我们岂不是与他失之交臂?”何誉犹豫道。
“这便?有些不好取舍了。”徐渊笑了一声,坦言道,“如今这个?局势,若说不急,那就太?假了,可?是这样的情形,也只能来得及去一处,另一处,恐怕就不能及时……”
“为什么只能来得及去一处?”陈澍似是看完了那墙上符菉,甚至大咧咧地又撕下?来两张,仔细瞧完了其上的字迹,才突然插话。
“因为这人?,既然是……”徐渊说着,顿了顿,用一种自己也不完全确信的语气,道,“‘符修’?必然是比我们要?快上许多的,我们跟在他身后,追查,本就落后了半日……”
“我们这样多的人?,兵分两处,不就可?以?了?”陈澍没怎么听他的解释,只歪了歪脑袋,迳直问道。
徐渊这才止住话头,恍然一般应了一声,露出个?讪笑来,道:“也是。”
此番商议既定,这一个?小院当中也没什么好查看的了,众人?又一个?个?地从那底下?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轮到云慎时,他回头瞧了一眼陈澍,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仍旧停留在那墙上,又停住脚步,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其中有些字,我很是眼熟。”陈澍道,说完,她自己似乎也觉得好笑,晃了晃脑袋,往前走来,冲着云慎一笑,道,“罢了,没什么,也许只是我没怎么见过这些符菉,所以?每张符都觉得像罢了——”
云慎眼皮一跳,也不禁往那墙上看了一眼,但墙上斑斑驳驳,字迹仿佛鬼画符一般,越看心?中越不定。他乍然一扫显然是什么都不曾瞧出来,末了,也随陈澍一齐往外走去,边走边附和道:“是,本来这些什么符纸,要?有作?用,那字什么的也大体都得长的相似吧?”
二人?最后离开,关上门来,这地窖唯一一缕阳光便?被关上的木门挡得严严实实,阴凉的地窖重归寂静。
似乎谁也不曾顾得上感叹,这样埋藏在地底的地窖,是如何在那点苍关大水,又有地上房屋倒塌的情况下?,保存得如此完好的。
——
既然要?兵分两处,出来寻宝这几人?中,唯有徐渊是个?顶顶重要?的。若是没了他,去弦城的那波人?根本找不到武林盟的驻地,追查更是无从提起。
而除了徐渊,云慎当然也是跟随着陈澍的。虽然单这一说,似乎来得有些无根无据,但五人?都颇有默契地默认了这一点。
而五人?之中,武功足够高,有把握能对上那符修的,除了陈澍,也只有徐渊。
由此,陈、云二人?必然是留在他们更熟悉的点苍关之内。那分兵的关键点便?留在了在何誉与严骥身上。
论理,与云慎陈澍二人?更相熟的,当然是何誉。
三?人?一齐,从那丈林村的偶遇,一直到平潮口,历事愈多,也就愈发地默契无间。可?当他们几人?齐聚在客栈,解决午饭,不等有人?出言,严骥便?开口,主?动提起了此事。
“我同小狝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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