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在旁边。”
以前只用在台面上演戏,在人?多的?时候表演恩爱妻妻。如今多了?一个霍眉欢,私下里也不得不表现亲昵,倒像真的?那么恩爱似的?。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来。”
她赶紧转移话题。
柔软的?音色被海风包裹一层羽毛,细软柔和?,似飘在云片一般轻软,抚平霍烟心口的?刺。
“没什?么,就问?问?你们到?哪了?。”
蓝苏老实回答:“刚出港口,登船的?时候耽误了?一下。”
“嗯,耽误得久么?”
“不久,就几分钟。我们包船的?证件没带齐,但船长挺好?说话的?,就让我们上来了?。”
“好?。在海上注意安全,在房间?待着,少去甲板。”
蓝苏汗颜——她不仅来了?甲板,还踩在甲板最外面的?栏杆上,体会?泰坦尼克号女主在海上飞行的?感觉。
“甲板挺安全的?。”她开始为自己辩解,“这艘船是去年造的?,挺新的?,又?不是那种老破的?小渔船。”
“在海上,孤立无援的?,还是得小心为上。”
“普通人?又?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说了?,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么?”
她大言不惭地跟霍烟炫耀自己的?本事,甚至松开抓栏杆的?手,高高平举在半空,拥抱来自整个海面的?大风。
下一秒,就被一声尖叫吓得脚滑,险些掉下去。
“阿笙!”
突然而来的?尖叫刺耳高亢,似锦布团突然冲出来的?尖刀,嗤拉一声,布帛裂成两片。
叫人?的?是霍眉欢,而被她叫的?,是快速从走廊闪身离开的?黑色人?影。
蓝苏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阿笙是谁?
“阿笙,阿笙!”
霍眉欢却疯了?一般,发狂地追着黑色的?人?影跑去,很快从甲板上消失。
蓝苏不明所以,只跟着跑了?上去。电话里,霍烟也听到?了?叫喊声,忙问?:
“她说什?么?”
蓝苏边跑边答:“不知?道,好?像叫‘阿笙”,谁啊?”
“你先把眉欢拉住,别让她做傻事。”霍烟如临大敌。
“啊?”蓝苏疑惑,虽然霍眉欢一反常态,看?起来是挺失控的?。
“有绳子的?话最好?把她绑起来。”
“噢,噢”
蓝苏不知?道霍烟为什?么这么说,只得先草草应下。嘴上那么说,做又?是另一回事。霍眉欢那么可?爱,要突然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绑起来,她做不到?。
事实上,也不必她出手了?。
跑到?二层一个房间?门口,那是船长休息室。
霍眉欢整个人?堵在门口,身板夹在门缝之间?,大有里面的?人?要是关门,她就用身体挡门的?架势。
那么凶,那么狠,那么蛮横,说出口的?话却如尘埃一般卑微。
“阿笙,我找了?你好?久你没死,怎么不跟我说呢?”
悸动(三)
“阿笙, 我找了你好久你?没死,怎么不跟我说呢?”
霍眉欢哽咽地说出这话时, 蓝苏清晰感觉到自己被刺了一刀。
相处时间虽不长,但霍眉欢是一切阳光与美好的代言词。出身优越的家境,被霍烟保护完好?的生长环境,充满爱和希望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像言情小说里主角毕生难忘的白月光。
可她?骤然陨落,坠在那个黑衣服的女人的面前,像一只偷了米粒的蝼蚁,虽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却因满身罪孽卑微到极致。
“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是怪我的,对不对?”
她?嘴角努力上扬着?想笑,因为她?想努力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但却因为心中凄苦, 扯出的表情不伦不类, 扭曲丑陋。
对面, 黑衬衫的女人却无动于衷, 鸭舌帽檐遮住半张脸孔,露出的下巴冰冷凄清。
“小姐,你?认错人了。”
她?的音色清冷, 没有起伏,似冰桶里沉到?最底下的那一块。
听到?这句话,蓝苏知道?, 这场相逢,无论这个人是不是霍眉欢口中的“阿笙”, 都没有意?义了。
可是,当局者迷。霍眉欢哪里知道?对方的刻意?疏远,她?发狂地抓住杜阿笙的胳膊:
“不可能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你?,你?就是杜阿笙!”
杜阿笙没有抗拒,任凭她?抓着?自己的胳膊,只是冷冷抬手,摘下遮挡半边脸的鸭舌帽。
帽檐揭开之?后,露出额头——皮肉糜烂又粗糙长在一起,颜色暗红、坑坑洼洼、肌理?扭曲的额头。
“你?找的那个人,脸也这样么?”
那一瞬,霍眉欢坠入地狱。
脚下的地表裂开,巍峨的城堡被惊雷劈中后瞬间坍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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