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她的眼?睛长什么样??”
“嗯长很漂亮的样?。”
“鼻子呢?”
“很漂亮的鼻子。”
问来问去,总归就是漂亮。
稍微大一点的女孩觉得这么问下去不行,站出来说:
“哎呀,你?们问的都不对,我来问——苏苏有多高啊?”
傻子想?了想?:“嗯很高,但是比我矮一点。”
这个回答还像点样?子,小女孩接着问:“那她胖不胖?”
这惹恼了傻子,瞪她一眼?:“苏苏不胖!”
接着就是长篇大论的解释:
“苏苏才不胖,她很瘦,就是太瘦了,我其实希望她胖一点,这样?的话以后就——”
正当她大张旗鼓给一群孩子夸赞她的爱人时,身后蓦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烟!”
惊喜回头,只?见高大的椰树下,一抹颀长的身影翩翩而立。
浅色t恤被海水泡得发?白,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线条,及腰的长发?在海风中高高飘扬,朴素、简单,甚至有点狼狈。可于霍烟眸中,那是举世不换的珍宝。
“苏苏!”
她朝她跑去,紧紧相拥,把金色阳光一并裹进怀里。
身后,侦探小女孩托着下巴,客观评价:
“嗯,是矮一点。”
傻傻的甜蜜(二)
“苏苏!”
霍烟朗声一唤, 忙不迭朝蓝苏跑去。
蓝苏从未见过那样的霍烟,张开双臂, 咧嘴大?笑,眼睛眯成弯弯的弧线,长?发肆意飘扬在空气中,那样爽朗、欢脱、露出最本质狂野的情绪。
“哎。”
蓝苏被用力地抱在怀里,怔了半晌,直觉霍烟有点不对劲。但未细想,心脏的律动透过肋骨传来,感受到这人磅礴有力的生命力,便什么也不顾了, 手臂用力收紧搂住她的后背,抵着颈窝狠吸一口,确认这是独属于霍烟的体香,周身才卸力地松散下来,感受她活着的气息。
“阿烟, 你真的活着, 这是真的”
一双相拥的倩影伫立在巨石之上, 从?下往上看?去, 身影赫然高?大?,头顶的椰树擎举烈日,刚好挡住阳光, 将人映成黝黑的影子。在庞大?叶片的间隙光线一束一束投下,将相拥的黑影笼上一层光晕,似金色细纱。
霍烟傻了。准确来说?, 是头部受到重创之后失忆加上智力钝涩,不知道自己是谁, 也没有超乎常人的分析能力,像一夜之间变成六岁的孩子,只会黏着最信任的人。
“苏苏,疼。”
当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霍烟盯着圆溜溜的眸子撒娇的时候,阿拉伯文人都要?搭着阿拉丁的飞毯赶来记录进《天方夜谭》。
蓝苏却?心里高?兴。
不单单因为发现霍烟全世界只信任她一个?人,还因为,她错过了霍烟的前半生。通过这?种方式,她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霍烟。
没有遭遇变故时,天真纯洁的霍烟。
“哪里疼?”蓝苏问。
“这?里。”霍烟指了指自己的肩。
“因为这?里受了伤,流血了所以?会疼。我给你吹一吹,吹了就?不疼了,好不好?”
“嗯。”
于是,蓝苏隔着老太太那件廉价的上衣在伤口的位置吹了几下,轻柔地问:
“头呢?头疼不疼?”
“头比肩膀还疼。”霍烟说?。
“真的吗?哪里疼?是前面还是后面?”如果是后脑勺的话,情况可能会严重很多?。
“全部都疼。”霍烟却?说?,“所以?,苏苏不能吹了,得?亲,亲了才不疼。”
蓝苏苦笑:这?人真是,连自己的伤都不管,就?想着占便宜。
可是怎么办呢?
她就?是会无条件满足霍烟提出?的任何要?求。
啾。
一吻落上额头。
啾。
一吻落上左颊。
啾。
一吻落上右颊。
啾。
一吻落上后脑。
前后左右吻了个?遍,蓝苏捧着她的脸,眼里的柔情泛着夏日水波。
“怎么样?还疼么?”
霍烟满足地笑笑:“不疼了。”
那么重的伤,怎么能不疼呢?不过是待在蓝苏身边,一切痛苦都变得?浅淡,一切幸福都变得?浓烈了。
“不疼了,那好。我们来回忆一下,你是谁。”
蓝苏拉着她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前,用小船一样大?小的芭蕉叶垫在软绵绵的半湿泥土上,两人挨着坐下。
烧柴剩下的黑炭在光滑的石头上写?下两个?字。
“你叫霍烟,这?是你的名?字。有印象么?”
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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