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句:“等敢了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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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末知做了一个梦,梦里姐姐带着面具,同样的房间里。
姐姐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写阿知吗?”
“因为你是阿知,是阿知杀的我,是你杀的我!”
她感觉喉咙被抓住,呼吸不上来的感觉慢慢近了,随之而来的是溺水的感觉。
她似乎沉入了一片绿色的湖水之中,完全呼吸不了,水从四面灌入,带着白色面具的鬼出现在面前把她往深处摁进去。
奇怪的是,她没有逃,没有挣扎,只有不解与茫然。
她想死,好像这样就能结束一切,但窒息的痛苦那样鲜明却怎么也死不了,在视线慢慢模糊的最后。
那个白色的面具从姐姐面孔上脱落了,面前的人说了句什么她听不见,但身着红衣掐着自己的鬼却在面具脱落的一刻化为无数的绿色的泡泡慢慢消失了,末知很慌,想抓住面前的泡泡,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仅剩下的白色面具沉入更深的湖中,她感觉自己身体也在下沉,越来越冷
“喂——”
末知醒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搞什么——”旁边的鬼突然愣住,她被醒来的人一把抱住。
末知感觉到对方身上冷飕飕的气息,却抱着更紧了。
因为鬼姐姐身上那湿气和水草的味道,她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鬼被她突如其来的样子搞得僵在原地,她拿不准主意,本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却因感觉到那人发抖的身体停住。
鬼:“阿知?”她确定自己没干过鬼压床的事这是怎么了?做噩梦?
末知脸埋在她的脖子一侧字句不清地说:“我我对不起。”
鬼把人轻轻从身上拉下,缩着长指甲用手背碰了碰末知被冷汗打湿的额头问:“你梦到什么了?”
末知没带眼镜,微微垂着眉低头说:“我梦到你说我杀了你。”
鬼下意识说:“你哪里有这本事?”
末知瞪着个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鬼:“”她突然有莫名的罪恶感,好像是她把人弄成这样似的,“我给你开个灯?”
末知抓住她的手说:“开了你是不是又会不见?”
鬼摇头道:“鬼都不喜欢太亮。”这是本能啊,她真改不了。
末知:“别开了。”
鬼:“你想怎么样?”
末知看样子还没完全清醒,用含糊地语气抓住面前的人:“你能不能陪我睡。”
鬼:“”她感觉末知情绪不太对,只得耐心说:“你没干过对不起我的事,真的,你要真不想知我下次不说行了吧”
就说两句话,还成这样了?怎么这么不经折腾呢鬼想着。
末知:“好”可能鬼脾气太好,末知权当自己在做梦,只感觉脑子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就这样又睡了过去。
鬼看了看还抓着着自己就睡过去的末知:“”怎么会有人抓着鬼也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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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知第二天去上班时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情,直到下班回到出租屋时,客厅多了个纸盒子,是快递站随处可见的那种,但盒子里的东西还在动。
末知:“?”这什么东西。
她打开了箱子,就听见“喵呜。”的呼唤。
里面是一只猫,还是黑色的,跟个煤球似的。
因为没开灯,末知知道姐姐也在房间里,直接问:“这是?”
鬼:“给你的,养着吧。”她从黑暗里走出来说。
一圈流浪猫里,就这一只灵性最高了。
鬼:“反正你现在也不差这一点养猫的钱。”
小猫蹭着末知的手,黑漆漆的团成一个毛球。
末知对鬼姐姐拿来的猫有些疑惑,但手却已经上手给这个小黑球顺毛,试探地问:“它是普通的猫吗?”
鬼:“不是。”
末知:“”
鬼:“不过区别不大,这只能看见鬼这块的东西,你就当个定位雷达。
果然,小猫看见一旁的鬼姐姐,冲那里喵喵的叫了几声,又看看末知,没炸毛,眼睛大大的仔细看甚至能从它的瞳孔里看到一身红衣姐姐的倒影。
末知:“为什么要找一只这样的?我不是看得见吗?”
鬼:“就是因为你看得见,养普通猫一惊一乍会吓到猫。”
末知:“”这什么奇怪的理由,不是怕自己见鬼,而是怕自己见鬼吓到猫。
末知:“它有名字吗?”
鬼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雷达。”
末知:“”她感觉这是姐姐两秒现想的。
“还有,给它洗个澡下次被做噩梦,抱猫去。”她很嫌弃地说。
末知:“?”
末知:“!
末知:“?!”
昨天晚上,她不是做梦?!
再抬头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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