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子对面有岛?”
“啊,就是镇里人都没去过,但每年确实都有渔夫看人从海对面过来。”
“是襄海州的人吗?”
“不是,就是若水镇对面不远的海岛,天晴没海雾的时候还能望见呢。”
顾红绫说:“养肥带人走干什么?”
瓦匠耸肩:“若水镇的风俗咯。”
萧长引问:“带乌头走的老头是海岛上来的人吗?”
瓦匠说:“不是,那是周菜农的老爹,送乌头去港子的。”
萧长引问:“去港子?海岛的人已经来接虎头了?”
“是啊。”
顾红绫喃喃:“怎么觉得怪怪的。”
瓦匠又多一句嘴:“你们真要感兴趣就去问那算命的啊,养肥的人都是他算的八字,镇里都说他也是海岛来的。”
瓦匠说算命的行踪不定,常出现的地方有清晨的集市,庆老宅后的栎树下边,还有通往西郊陵园的道上,能不能遇得到要看运气。
两人找了好几天,总算是在一个雨天里找到了算命的。
庆老宅的栎树下边,一个人穿着粗布衣裳,坐着一张小板凳。
两人走过去。
萧长引问:“请问你是若水镇的算命先生?”
算命的抬头,是个姑娘。
两人皆是一怔,原以为是个男人。
“算命先生?”
顾红绫指一指板凳旁边的小旗子:“你旁边立着‘摸骨’招牌呢。”
姑娘问:“你要摸骨?”
顾红绫当她默认了,想要试试她的深浅,说:“是啊,先生能给我算一把吗?”
算命姑娘起身,把板凳让出来:“请坐。”
算命姑娘开始给顾红绫摸骨。
摸骨先从头摸起,然后是手。
算命姑娘摸完了,顾红绫问她怎么样,算命姑娘没有解释,只说了句:“命途坎坷。”
顾红绫讪讪的,觉得没意思,又拉萧长引过来,说:“那你给她摸骨。”
算命姑娘看了顾红绫一眼,没吭声,请萧长引在板凳坐下,先从她的头颅摸起,然后摸了一会她的手。
摸骨完了,顾红绫问:“她怎么样?”
算命姑娘说:“虽然半生劳苦,但是个龟精。”
顾红绫笑道:“好端端的,你怎么骂她是王八精呢?”
算命姑娘瞥了她一眼,不做声。
萧长引说:“我以前听一位占验宗的老师来极意楼讲过课,说摸骨里有一种体相叫‘龟骨’,有龟骨的人喜好清净,洁身自爱,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会在生命的某个节点走大运,占验宗把这种骨相的人叫做龟精。”
顾红绫说:“那看来你运气还不错呀,我就可怜了,命途坎坷。”
算命姑娘又坐回了板凳。
萧长引问她:“姑娘要多少钱?”
算命姑娘说:“不要钱。”
顾红绫有些不信,街上摆摊算卦哪有不要钱的?又问了一句:“当真不要?一会你再找,我们不给,你别赖我们。”
“不要。”
萧长引说:“姑娘,其实我们想问问你给村里人算八卦的事,你给人算了八卦,就会挑人给港子海对面的岛上送去,这些人是送去做什么的?”
算命姑娘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明天再来。”
“为何要明天?”
算命姑娘又沉默了一会,说:“因为我一天做一桩事。”
萧长引思忖片刻,道:“好,那我明日再来拜访,谢谢你。”
两人与算命姑娘别过。
走了很远,都快到客栈门口了,顾红绫突然掉头:“不对,我们被骗了!”
萧长引的心吊了起来:“怎么回事?”
顾红绫说:“你注意到那个算命姑娘背了一把用布包起来的剑吗?”
经红绫一提萧长引才想起来那姑娘背后确实背了什么东西,只是当时她没注意。
顾红绫说:“你见过哪个在街上摆摊算命的会带剑?”
的确,在大华,除了贵族、士兵、江湖游侠和名门修士,普通百姓不得携带兵器,而修士是不屑于摆摊算命的,所以平常的算命先生绝不会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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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倒回去看, 板凳和?旗子还在?,人没了。
等了一会,庆老宅子的侧后门里走出一个山羊胡子, 看见她俩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坐上小板凳。
萧长引问:“你怎么坐这儿,算命先生呢?”
山羊胡子说:“我就是算命先生。”
萧长引一脸质疑, 山羊胡子不高兴地说:“若水镇就我一个会摸骨算卦, 不信你去找别人, 看谁给你算的出来?”
萧长引看着?山羊胡子言之?凿凿的样子,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算命先生?
顾红绫问他:“你刚才去哪了?怎么从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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