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引冲绿色面具怒声?大?吼:“你有财势又?如何!凭什么说我修不成仙!红绫是自由的,不是商品,你没有资格评判她的选择!”
萧长引的心中如有一口大?钟,轰然呜鸣,她意识到这些面具不对劲,管潇璇绝不可能在这里,红脸和蓝脸也不可能是萧家派来追她的暗卫。
萧长引提剑攻击面具人?,四张面具腾空飘起,从下向上望去,漆黑的布匹里竟然空空荡荡,真正活动的只有那四张面具。
“放肆的鬼魅!”萧长引怒气上涌,抛出明?火符掷向面具,面具快速旋转躲避火符,毫无?畏惧地咯咯奸笑,萧长引握剑跳上衣架,脚下一蹬跳上半空,在空中回转削斩面具,红、蓝、绿三张面具怪笑着退后,萧长引一剑砍在最后黑色的无?脸面具上,黑布飘摇着坠落,面具喀啦啦裂出细缝,咔哒一声?碎开,掉了一地。
面具下竟然露出一张脸。温柔的女人?微微蹙眉,忧虑又?心疼地望着萧长引,萧长引看到她浑身?僵硬,张着嘴说不出话。女人?的眼睛里流出深深的柔情,她轻轻呼唤萧长引的名字,伸出手?慢慢靠近她。
女人?慢慢接近她,两只惨白的手?悬在她的脸庞边,柔声?道:“长引,你受苦了。”
萧长引一瞬不瞬地凝视女人?,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扑进她的怀里。萧长引痴痴望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拼命告诉自己眼前的景象不对劲,可她始终无?法挣脱埋藏心底的强烈渴望。
女人?柔软的手?温柔地抚摸萧长引的脸庞,缓缓抚过她的眼窝,声?音无?比心疼:“长引,你长大?了,长高了,瘦了。你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家主有没有好好照顾你?石哥儿齐哥儿有没有欺负你?谁欺负你了,你跟娘亲说,娘保护你。”
萧长引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假的,这个人?不是你的母亲,可是萧长引看着母亲的面容,听着母亲的声?音,感受着母亲的触碰和关爱,这一切只能在梦里体?会到的短暂温柔现在是那么真实,那么奢侈,奢侈到萧长引哪怕知道这是妖邪鬼魅的障眼法也不愿从幻觉里清醒。
她实在是太想念母亲了。
女人?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她小时候睡觉那样哼着小曲,萧长引在她怀里低声?抽噎,想起母亲陪伴她的夜晚,想母亲给她讲的晚睡故事,想母亲给她蒸的桂花糕
萧长引小声?呼唤她:“娘,是你吗,娘你和爹在地府还好吗,是不是已经轮回转世了?”
女人?轻声?哼着小曲,抱着萧长引摇一摇,抚摸她的长发,说:“傻孩子,被赤月蛟吃掉的人?怎么会有灵魂呢?”
萧长引蓦地睁大?眼。
女人?说:“长引,我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们被妖兽吃掉,连魂魄也被它一并吞下去,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莲王山城死的千万百姓,他们也是永不超生。长引,我的孩子,大?家都是因你而死啊,你是一个灾星。”
萧长引挣开她,泪眼模糊,大?声?嘶吼:“赤月蛟的封印跟我没有关系!大?家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灾星!我不是!”
女人?握住她的手?,把柔弱的身?体?送向常羲剑,眉目柔情:“长引,我的孩子,你是一个多么绝情的人?啊,现在你就亲手?把娘亲对你最后的思念摧毁吧!”
锋利的剑尖刺穿女人?的胸膛,猩红的鲜血渐染地面,萧长引失神?地看着满地触目惊心,哐当一声?丢下常羲,嘴里啊啊着抱住头?颅,痛苦地呻-吟。
黑色面具的碎片重新聚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萧长引身?前,其他三色面具在虚空旋转跳跃,叽叽喳喳地私语。
红色面具又?开始说话:“明?明?就是个下等?贱种,还妄图与瑾少爷争夺祭司宝座,真是土狗虫想吞天狗月!”
蓝色面具在她身?后凄凄切切:“哎哟,真是个可怜的杂种,娘在外面失踪好几个月,回来就怀孕了,不知道是跟丈夫的还是在外面被搞大?了肚子。啧啧,又?是在荒野里,谁也说不清她是个什么,没准是什么妖兽的杂交怪物呢?”
绿色面具嘲讽地讥笑:“身?世卑微,无?权无?势,只有一腔热血和奴颜婢膝,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出息?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配拥有感情。对了,就是一条狗,还是丧家之犬。放弃吧,离开吧,回到你属于你的下贱窝去。”
萧长引头?痛欲裂,扶着衣架站起身?,眼前昏花,用?手?去抓头?顶旋转的面具。面具飞快地转动,不断吐出让她痛苦悲愤的话语,勾起她内心残酷的回忆和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是的,八年前父母去世是她心底最深的阴影,很多时候她在想,如果那时候她和父母一起死了就好了。而她母亲怀上她之前的失踪是她在怀仑分家广受非议的源头?,她从小就被家族排挤,尤其在父母去世之后更加严重,萧育仁虽然收她做义女,但这样只让心里不平衡的人?更加恶劣。萧长引一直坚信,只要不放弃一定能出人?头?地,直到修习祭司考核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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