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夜未睡,她?担心林夕昭的身体。
林夕昭回去?也睡不着,在屋内喝了些?曲笙递的粥羹便?又回去?了。曲笙拗不过她?,只得陪着她?一起在灵堂内跪着。
太子走后,朝着的大臣陆续前来,曲笙跪在那里,众人皆不明因何,但却不敢忽视她?,与?她?见礼之后,才去?与?林夕瑞那边见礼。
林夕昭见众人都几分忌惮曲笙,只得说服她?回去?休息。曲笙听着林夕昭话里话外不让她?留在这里,心里不是滋味,她?牵住林夕昭发白的指尖,低声道:“笙儿不会?让娘子等太久的。”
若她?是林府正大光明的女婿,就该跪在这里,可?她?在林府的身份没有告知外人,跪在这里便?会?遭人议论,她?想,一定是她?的身份让林夕昭为难了。
林夕昭起先没弄懂曲笙的意思,待想到曲笙曲解她?的意思后,想解释的时候,外面来了军中急报。
曲笙在这里,北疆军中急报便?也送到了这里。
八百里加急,人是跑进来的,可?看到院内的灵幡等白事物品,楞了须臾。曲笙见人过来,低首与?林夕昭说了句话,便?起身带着人朝着偏厅走去?。
来人见四周已经无人,跪禀道:“小姐,侯爷中箭不甚跌于马下,三爷令奴才急信前来,问可?否将柳大夫请去?前去?医治。”说是问,其?实原话就是要柳无相带过去?,曲钰的命是命,可?他大哥的命在他心中更重要,三军统帅若是死了,士气必然受挫。
曲笙闻言蹙眉,问道:“我父亲中了毒箭?”
那人闻言,眨着双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与?曲笙听。
“我要实话。”曲笙似乎在压着自己的暴躁。
来人是曲家三叔的护卫,也是从侯府跟着去?的,听到曲笙的话,低首回道:“是毒箭,我军与?敌军交战四次,侯爷接连几次都挫败了他们?,在一次主将交锋时,他们?放了冷箭。”
冷箭穿胸而过, 虽已取下,但曲继年仍旧没有醒来。营中军医皆束手无策,这才派人前来, 秘密告知曲笙。
曲继年的生死不仅会影响到北疆战事,还会影响到朝中的势力。
林夕昭久不见曲笙过去, 询问了院子里?的下人,才知曲笙出了府。
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消息, 必然不是小事。林夕昭跪在那里?, 心里?也是着急, 曲笙若是出去,必然?会与她知会一声,今次没有,应该曲家的人出事了。
林夕昭身上带着孝,不?能随意出府, 她叫来了风齐,让他?去询问曲笙。
不?就多时,风齐从曲侯府回来,曲笙此时正?拿着从箭矢上面刮下来的毒药, 让柳无相辨别。也让风齐将曲继年中箭一事告知了林夕昭。
林夕昭如坐针毡,但却不?漏分毫, 连林夕瑞都没有告知。
晚些时候, 曲笙从曲侯府回来,林夕昭这半日一直在朝着外面看, 终于在薄夜降临之时看到曲笙的身影。
林夕昭起了身,身上披着的厚外衣也落了下来, 林夕昭顾不?得,急忙走了出去。
曲笙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看到林夕昭着急的样?子,忙道:“娘子,我要去北疆一趟。”曲笙说着朝着林建海的灵堂处看了一眼。
林建海要停灵七日才会下葬,林夕宽也马上便要回来了,曲笙很想将林夕昭一起带走,但她已经将林夕昭从林建海的身边夺了过来,又怎能剥夺林夕昭送他?最后一程。
林夕昭闻言,眸光微动?,小声问道:“可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曲笙点头,轻声道:“三叔又来急报,六国欲联合西北地北鞍国进犯。现下六国增兵,我需在北鞍国调集军队过来之前,将六国剿灭,带兵将通关的隘口堵住。”
北鞍国地处西北地,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必须要经过长河大山,但若六国肯将它?的军队放过来,北鞍国必然?是要侵吞掉整个天晟。
天晟与之相比,国土面积相当,只是土地不?如天晟肥沃,曲笙担心六国将北鞍国引过来,有玉石俱焚之势。如此引狼入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举,实非明?智,想来六国是开始忌惮天晟军队反扑,将他?们?灭族。
曲笙带军,与曲继年他?们?截然?不?同,她立主速战速决,若非特定目的,战事从不?拖延。
曲继年过去之后,打?法保留,应该是想要换取曲霆的性命。此次增兵也刻不?容缓,林夕昭看着曲笙眉眼间的急色,知晓了此事的严重性。
“需要我做什么吗?”林夕昭轻声问道。
曲笙低头看着林夕昭,眼里?很快便有了不?舍,眸光在林夕昭温柔入她心骨的温柔面庞上寻看,须臾道:“等我回来。”
她不?需要林夕昭为她做什么,只要等她回来,只要她属于她。
“好。”林夕昭这一次没有说要跟着去。
她父亲的眼下还未入土,她离开不?得。待林建海入土,一切收拾妥当,她便会追随曲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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