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方式就是把我操了个爽?”
他翘起嘴角,纠正道:“很爽,但是没有爽。”
路起棋被这话惊一跳,“…不是都两次了?”
廖希显得不甚在意:“是啊就两次…啧今天没来得及帮你舔,刚才在椅子上抖成那样,洗澡的时候真担心你嗓子。”像懊恼更像在数荣光。
还没完,路起棋又想捂他嘴了,逃不过不中听的字眼从指缝和促狭的语气里漏出来,“…明…叫…阿…姨给你做补肾汤…”
她说:“我肾完全没有问题,不提倡通过暗踩他人来抬高自己。”
到淋浴区匆匆冲洗完毕,原本的柜里没看到浴巾,廖希说他去拿,找了个地让她坐。
短短等待的时间困意又卷上来,路起棋盘腿鹤立在马桶盖上,只觉得头重脚轻,有点像喝多,不够安逸,于是屁股下滑到地砖,眯眼倚在马桶旁,感到十分可靠。
头要睡歪之际被人架住了。
路起棋问廖希:“不是去拿浴巾?”
“…”
廖希真想让路起棋和自己交换视角看看,他现在在承父业从黑,每十天半个月做主谋,手上要沾血数人头,麻木是虚伪的不得已,刚放她一人栽在地上,只觉得这是罪不可赦的事情。
他当然不会说,路起棋有时说话或者其他,他像在幸福里,冷不丁心被捅一刀,是因为他真的经历过一觉醒来就在地狱。
不过她如果真要捅他,廖希只觉得是应该,还不够。什么初见重逢条条框框的纪念日路起棋当然可以不用记,因为廖希想做黏在她手心永永远远,可无限兑奖的彩票。
从港城回来,覃光丰给他的判词是完蛋,廖希回复说多谢你祝我们圆满。
没办法,来不及。
来不及是因为,早在知道路起棋是个爱哭鬼之前,廖希更先一步想到:让这个人哭不行。
这些想法被路起棋知道,又要劝做心理咨询。
他认真无比地说:“看错了,刚以为你掉进马桶里。”
神经病。
路起棋审视面前的马桶,儿童也能安全使用的口径,更不是全透明,“我要叫厂家给你发律师函。”
廖希向她伸出手,用少年漫主角邀请伙伴加入冒险的语气说:“一起去拿浴巾吧!”
是连体婴还是在上真人秀,几步路拿浴巾也要同心协力。路起棋不要被他抱,反而借力爬回马桶盖上坐好,做出手势对他声明道:“我发誓不会掉进马桶里!你快去!”
廖希说:“错了,发誓不是竖中指。”然后把她攥得很紧的食指强掰出来比耶。
吹完头发又磨蹭半天,两人终于从浴室出来,隔着大床,只见白光透过窗帘一闪一闪。
路起棋反应过来是打雷,惊叹词还没出口,廖希更快来掩她耳朵,手掌的过滤程度一半一半,仍能听到闷闷的轰隆声,音量大小并不炸耳。
等他的手放下,她说:“嘿嘿,我其实不是很怕这个。”
廖希点头:“主要怕你没防备吓一跳。”
路起棋等不及跌进床,安顿下来,耳边模糊传来窸窸窣窣,塑料纸被反复揉皱的声音,愈皱愈清晰。
她撑起下巴喃喃:“这就下雨了,明明昨天说是晴天,天气预报没个准。”
“你现在去看应该准了。”廖希说着去撩窗帘,地面变成深色,油油的,低清但饱和度高,看来是已经下了一段。
见到有人在细雨中骑行,靠自行车认人,是位不怎么打交道的邻居,以前常上财经杂志报道,今年退休后,很爱骑车去湖边喂胖锦鲤。
大概率是避雨不及。
廖希说:“看到一个倒霉的人。”
路起棋仰躺着侧头,眼睛往光可鉴人的玻璃上瞥,十分警觉:“不会是在含沙射影吧。”
他把帘子再拉开一些,给床上的超级敏感肌澄清刚才在雨中的见闻。
“祝他骑到家前不会变成大雨。”
想到邻居可能也是被天气预报迫害的一员,路起棋的同理心比平常还旺盛些:“以前小时候不是学过,下雨天前的自然征兆,蜻蜓低飞和金鱼浮水——不过那边湖里的三高鱼已经被训练成见人就浮的形状了,还有一个什么我记得…”
廖希说:“蚂蚁搬家。”
答案正是需要的,路起棋很满意:“对我想的就是这个,看来我们幼儿园用的同套教材。”
“感觉人比起动物好迟钝。”她想了想又指向自己补充道:“哦那我们在屋子里白日宣淫的人还要更迟钝。”
两人对话间,窗外的规模从中等骤增变成暴雨。
整面玻璃转眼被雨笞满水痕,人工湖是盛碎银米的碗,短草丛乱叛逆地伸向天空,不见蜻蜓,人和自行车。
路起棋闭眼听了一会儿这动静,“还怪好听的,之前我睡不着觉的时候,还特意找这种声音片段催眠。看来我不讨厌雨,只是讨厌淋湿,讨厌外出要打伞,其实都是因为讨厌麻烦。”
廖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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