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顺着容铃的说法,找到秋千架,若不是方才听了容铃的话,刻意找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这里有一处隐蔽的角落放着一张秋千架。
这样的地方,方许宁应该不是被人带走的,而是自己主动走出去的。
可又是什么原因,能让人主动离开与容铃约好的地方走出去呢?
沈牧池找不到原因。
现下他也无暇去深究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就一眼没看住,人就丢了。
若不是自己作为外男,不便随着方许宁去见嫔妃,他定然跟着人不放。
已经确定,方许宁是自己行动的,那么照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放任自己与容铃失去联系。
于是沈牧池开始在四周寻找,或许能在周围找到她留下的记号。
可沈牧池也不太确定她是否会真的找到记号,毕竟留线索这件事是方许宁近两年的习惯。
面对失去两年记忆的现在的方许宁来说,是否会留记号,他没有把握。
不过好在,他在一颗树上找到了方许宁随身带着的帕子。
公主禁足
这棵树生长在御花园的最边缘处,顺着绑着帕子的枝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条宫道。
沈牧池解下帕子收好,毅然决然走进宫道。
宁儿,再等等我……
这条宫道似乎格外寂静,沈牧池的眼神也愈来愈冷,一条无人来往的宫道上,无人居住的宫殿,方许宁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想要叫人都没人知道。
沿着宫道继续走着,沈牧池不敢放过身边任何一个细节,生怕自己错过方许宁留下的记号。
经过一道小门,门环上一只兰花玉坠耳珰挂在上面,随着半开的门被风吹动而微微晃动,反射出细碎的光。
无人会比沈牧池更熟悉这只耳珰了。
兰花玉坠耳珰,是今日方许宁出门时,沈牧池亲自挑出来看着人戴上的。
方许宁在里面。
沈牧池不敢犹豫,紧忙推门进去。
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进到正殿,在窗边倒着一个披着披风的人。
那披风也极其熟悉,沈牧立马红了眼,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宁儿!醒醒宁儿!”
沈牧池尽管已经急疯了,但还是放轻手上动作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那药或许不是什么烈药,只叫了几声,方许宁便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沈牧池……咳咳……”喉咙里还残留着方才吸进去的粉末,刚喊出眼前人的名字便被卡在喉咙里的粉末痒了嗓子。
一见她咳,沈牧池顷刻间便慌了神:“我在,殿下我在。”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用下颔贴住方许宁的额头,见人额头有些凉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侧包住侧脸。
“殿下莫怕,我寻到你了。”
方许宁其实没有觉着不舒服,若不是一睁眼便见着沈牧池慌张的脸,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
她迷迷糊糊,这时的方许宁最是遵循本心,也就是说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看到什么不合眼,不顺耳就会提出不满,并要人顺着自己的意思改。
是以,懵懵懂懂的公主殿下睁开眼后,十分不满道:“怎么又不叫宁儿了……”
虽然她个人认为那是不满的语气,可刚醒过来的嗓音实在太过柔软,也太过黏糊,在沈牧池听来,成了彻彻底底的撒娇,还是她未失忆前也从没听到过的。
此时若是在昭阳殿,这话从清醒状态下的方许宁口中说出来,沈牧池或许还会犹豫一二,磕到眼下她是这个摸不准安危的状态,沈牧池想都未想,全照着方许宁说的来。
“宁儿,是宁儿,宁儿觉着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沈牧池心急如焚,怕怀中人冷,环住她的脖颈,又将脸贴上去,试图罢热度传过去。
“有些……冷。”长时间倒在地上,凉气入体,觉着冷是正常的。
沈牧池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解开方许宁的披风,仔细围在她身上,待人不再无意识发抖后才又将披风罩上。
“宁儿环住我的脖子。”沈牧池确认人全身上下都裹好了,便将手卡在方许宁腿弯处,使了几分劲把人打横抱起。
这一动,方许宁一惊,刚睡醒的那股迷糊劲儿退了个干净,下意识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立马环住沈牧池的颈子,搂的死紧。
“沈牧池!”
想到外边有风,沈牧池临到出门,又将披风的领口竖起来一些,挡住方许宁的口鼻,挡风。
如此,方许宁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后边的话都蒙在披风里。
沈牧池抱着人走到御花园,跟着自己出来找人的两个侍卫还在此处,见到他抱着人过来,忙过来告罪。
沈牧池打断道:“去太医局请陈院首来。”
“是!”侍卫见到他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披风是今早公主出门时披的那件,意识到什么,侍卫紧忙调转反向,往太医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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