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牌子,破烂衣服?不比你身上那件抹布一样的真破烂强?
真不知道是费了多大力气才把那股子火压下去,指着行李箱对司藤说只有这些你爱穿不穿。
司藤说:“那就不穿。”
她是真无所谓,妖的体质异于常人,零下的温度,她一点怕冷的迹象都没有——但秦放不能无所谓,他要把她带出去的,让她穿成那样光脚跟自己后头?别人指不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呢。
所以秦放既憋屈又恼火,这叫什么事儿,求爷爷告奶奶一样让她去挑安蔓的衣服,司藤一丁点儿受人恩惠的感激都没有,以一种张扬跋扈不屑一顾的姿态一件件拈着安蔓的衣服翻看,然后扔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唯一一件看的久了一点的,那是……
那是安蔓的蕾丝深v胸衣。
秦放劈手就夺了过来。
司藤的手还保持着拈胸衣的姿势,饶有深意地看秦放,秦放咬牙切齿回了句:“私人用品!”
司藤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翻捡,秦放松了口气,正寻思着把这个塞到哪里才好,她突然又冒了句:“艳福不浅啊。”
秦放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私下里跟哥们在一起,也会聊些风月玩笑,居然让她这句话说的,臊地从脖子到脸都红了,恨恨想着妈蛋的妖怪果然就是妖怪。
不过即便如此恼火,也没有真的和她翻脸,从谷底重新跋涉着爬上山道用了几近一天的时间,秦放虽然有健身和运动的习惯,到底不是专业户外,中途累到气都喘不匀,试探性地问司藤能不能再飞一次——知道你飞不高,带他飞一小段总行吧。
司藤没理会他,秦放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飞不起来了,估摸着她就跟一块已经用完了放的很久的蓄电池似的,刚苏醒有那么点虚假的残存妖力,支撑着她来了一次脸着地。
秦放不死心,又追着她问她到底还有什么能力,是穿墙呢还是隐身,打洞呢还是遁地,通通没有得到回应,到末了秦放忽然意识到什么,问她:“你不会是死了一次之后,受的伤太重,跟普通人没两样了吧?”
这一次,司藤终于回答他了:“你有意见?”
秦放盯了她足有两秒钟,然后摇头:“没有。”
他挺高兴的,那种咬牙切齿的高兴,搞了半天能力这么差劲,你要真厉害我还敬你三分,态度好呢我也乐意帮忙,如今这么没脸没皮的,分分钟把你这个累赘甩了没商量。
回到宾馆之后,秦放开好了房直接开电视给司藤看,这是她路上问的,怎么样最快了解七十多年后的这个世界——看书看报纸一来见效慢,二来她那会儿用的还都是繁体字,看电视最适合不过了,有声有色,人生百态,你慢慢看吧。
他利用这时间,打听了一下出事当天的情况,犹豫了很久,到底是没有报警,一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两个人,像是道上混的,这里远离城市,万一是恶势力盘踞,报警了反而不利;二是严格来说,他是死了的人了,让他交代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圆谎。
秦放决定先回去,那里地头熟,朋友也多,动用关系什么的,比孤身在这里瞎找胜算大。
他回房去找司藤,节目上正播一档偶像爱情剧,高大帅气的男主角一脸宠溺地看着胡搅蛮缠的女友,爱恨交加地说了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秦放瘆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司藤反而没什么表情,冷冷又看了一会之后调台,说了句:“这也配叫妖精。”
这也配叫妖精?所以呢,你是什么样的妖精?在你心里,妖精又该是什么样的?
秦放清了清嗓子,司藤看到他,把遥控器调了静音,问他:“有事?”
秦放没有立刻说话,目光在遥控器上停留了一两秒,他没教过她怎么用,打开了之后就忙自己的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已经操作的这么自然。
司藤是个不怎么出声,但始终冷冷观察并且迅速适应的妖怪,即便真的跟普通人没两样,也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压迫和威胁。
“我要去找我未婚妻安蔓,你呢,什么打算?”
“我有自己的事做。”
那感情好,秦放松了口气。
他掏出钱包,拿了一千块给她。
“你既然是妖,总有自己的去处,咱们不同路。这是我们这用的钱,够你过几天。我给了你几滴血,你还了我一口妖气,大家算是两清。”
有她那句“从现在开始,你听我差遣”打底,秦放特意强调了“两清”那两个字。
司藤嗯了一声。
“嗯”的意思是,她同意了?
秦放有些不敢置信,但他不想再跟她确认了,免得节外生枝,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心情也随之转好:“那……挺高兴认识你的,祝你以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司藤没理他,消了电视的静音,注意力很快又在节目上了,这次是电视购物,男主持打了鸡血一样大叫:“八百八十八,南非真钻,只要八百八十八,赶快拿起您手边的电话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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