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王就跟个斗鸡似的,吴王早把他眼珠子转下来喂狗了。”
秦放有些尴尬,几次想出言劝说,想到司藤这性子,自己开口了只会更糟,也就暗叹着没有说话,沈银灯到底有点按捺不住,问她:“说完了没有?”
司藤向颜福瑞颌首:“颜道长走好,不送。”
回到院中,司藤径自坐到廊下的靠椅上,示意秦放对面坐下:“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
秦放无奈:“司藤,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
司藤打断他:“我也知道,你这个时代,很多规矩不用守了,但是避嫌两个字,总还是会念的。我跟道门正是关系微妙的时候,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和沈银灯私下会面。”
又说:“今天给我唱了这么一出,必然是有前因的。我怎么想,你都没可能跟沈银灯见过面,除非是那天在会所,我让你追出去,你跟她打了照面,回来却不跟我讲,为什么?”
那天不跟她讲,是因为乍见到跟陈宛一样的面容,心头惊慌失措,一时鬼使神差瞒了下来,也不知司藤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前后那么一连,就能把他驳的无话可说,以后,还是跟她讲实话的好。
秦放决定不瞒她:“那个沈银灯,跟我最初的女朋友陈宛……长的一模一样。”
女人的重点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女妖都不能免俗:“你都要结婚了,你还惦记你从前的女朋友?”
“不是……陈宛死了很多年了……”
这么一说就容易理解了,司藤想了想:“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就是双胞胎。哪怕是电视电影,那些一模一样的,最后还不是一个娘生的。”
秦放有点难受,轻声说:“真的一模一样。你说的情况我都问过沈小姐了,她自己也说不是。可是……我看着真的很像。”
“不过,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是要避嫌。她和陈宛不是一个人,以后,我避免跟她见面就是了。”
司藤反而笑起来:“别,两回事。”
秦放这么一说她就懂了,又是初恋又是一模一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那是正常的,反正那个安蔓出局是一定的了,秦放如果开启新的恋情,对沈银灯生出特殊好感也在情理之中,他要是风平浪静淡泊以对,反而值得怀疑了,再说了,他要是真的喜欢上了沈银灯,禁得住吗,只怕越禁越烧,势同燎原吧。
“你和沈银灯怎么样我管不着,只两点,一是管住你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二是真跟沈银灯花前月下,选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这个人虽然大度,看见她整天跟斗鸡似的,心里也不舒服。”
说完了,也不管秦放如何的瞠目结舌,起身径直回房,秦放正暗自庆幸一场风暴终于过去,司藤忍不住又回头:“一模一样,是个人就跟你的女朋友长的一样,我还说你跟我的……”
入目所及,廊下暗光,晕黄模糊,秦放就站在光影之中,微微低头,唇角带浅笑,像是无可奈何,又似乎浑然不放在心上,怪了,天天见他,从无异状,唯独此时此刻,如同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他像极了另一个人。
司藤蓦地住口。
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秦放抬头看她:“你的什么?”
“别动!”
秦放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司藤就站在身前一米多远,面色说不出的古怪,吩咐他:“头再低一点。”
什么意思?秦放满心疑窦,但还是往下低了低头。
“脸往右,再右一点。”
“下巴收一点,不要有别的表情……”
……
几番摆布之后,秦放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你。”
司藤盯住他看,少有的迟疑,很久才问他:“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杭州人?”
“杭州。”
“那么,你的祖上,往前追溯,有没有人,去过青城?”
沈银灯火气不小,一路疾走,颜福瑞跟在后头一溜小跑的,快到住宿的酒店了才敢跟她搭话。
——“沈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换了我也一样的……”
——“你就不要跟妖怪斤斤计较了……”
——“跟司藤小姐是说不通的,我跟她见面时,说她不应该给你们麻姑洞下咒,谁知道她说,下了又能怎么样,那么多道门,她不给别人下,只给麻姑洞下,那必然是麻姑洞不好!这样的歪理她都能讲的出来……”
沈银灯猝然停步,颜福瑞一个没留神,险些直撞在沈银灯身上。
“她承认是她下的咒?”
“是啊,她说敢做敢当,没什么好抵赖的。”
沈银灯愣了许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低声重复了一句:“她怎么会承认呢?”
颜福瑞不明白沈银灯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不承认呢,是她做的,她当然承认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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