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错,往后会弥补夫人。”
“张烈,”关雎打断他的臆想,“我意已决。从今往后,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她凝视他半响,“张烈,我厌恶你。”
张烈心神大恸,无力坐下。
“夫人,三年夫妻情分,你真能放下?”
关雎亲自递笔给他,似低声自语,又像问他,“你我之间,何来夫妻情分?”
三年内,他从未归家,更不捎一信。他眼中焉有她的身影?
他已被野花迷了眼。
她为农家女,也不肯要负心郎。
“快写吧。天色暗了,我就不好赶路了。”她催促。
张烈呆呆地听着。他木讷地接过笔写下名字。
“多谢。祝你前程似锦,早觅得知心人。”
太阳高升。
天气暖和,山花烂漫。
关雎的心也松快起来。她轻哼着小曲,收拾东西的动作愈发快。
张烈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神。不错,关雎骂得对,他张烈枉为人!
他不仅觊觎弟妹,还冷落妻子。
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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