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样一番话,他才告诉闻溪,“我是喜欢他的,在他身上,我看见了令我羡慕而我不曾拥有的特质,纯粹炙热,敢冲敢做。”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闻溪松了口气,嘴角上扬起来,“那件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我相信你并非故意的,一个人的审美由主观决定,很多年也不会改变,所以你不是把承耀当替身,而是他本来就是你喜欢的样子。”
短短一番话,让许译文拨云见雾。
他感激地看了眼闻溪,“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闻溪也觉得挺搞笑,“你看我们每个人分析起别人的感情是不是都头头是道的?遇到自己的就不会了。”
许译文笑了笑,“那是因为对自己的感情太过在意,陷入紧张焦虑的状态里,自然就逻辑不清了。”
“也是。”闻溪若有所思点点头,“那看来还是爱得七分满比较合适,不然容易失去自我。”
“恕我问一句,你现在爱得有几分呢?”
闻溪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快回答,“五分。”
他的爱一半留给爱人,一半留给自己,还有父母、朋友。
这样不是够多了吗?成年人的世界不可能全被爱人侵占,也应该留有余地分给自己和同样重要的人。
闻溪不敢想象爱到十分、毫无保留的状态是什么样子,他也不可能做得到。
“你看起来像……”许译文不知如何形容,“就是会爱得轰轰烈烈的那种,没想到这么理智。”
“不理智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早结婚了。”
闻溪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把自我感受放在首位,想过一个安乐无忧的下半生,才会对霍清越发起进攻,那个时候的他可是没那么喜欢霍清越的,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爱上自己,但他就是敢赌。
-
选定好婚礼的场地以及现场布置后,闻溪拍照发给霍清越,想再征询一下他的意见,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签约了。
结果照片刚发过去不到一分钟,霍清越就打来电话,十分严肃地说:“我要去伦敦出差,至少一周时间,婚礼的事情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
不知道是不是情况太过紧急,霍清越的语气听起来很凶。
闻溪是有点儿敏感的,但不会对霍清越流露出来,因为他心里明白,他可能只是无意。
“我知道了,你安心工作,一路顺风。”
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闻溪非常懂事地配合。
换成别人可能会不高兴地抱怨两句,认为他连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上心,闻溪却不会,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好不平衡的?
和婚庆这边签下合约,闻溪挑了个地,要请许译文吃饭。
许译文没等答应,家里的电话就来了,不得不先走。
闻溪跟他告别后,独自沿街边走了一会儿,感觉肚子有点儿饿,又不想吃外面的饭,便打车去了爸妈家。
不打一声招呼突然过来,闻永益和孟娇还挺奇怪的,下意识就问他是不是和霍清越吵架了。
“我们俩可吵不起来。”闻溪坐到沙发上剥了个果冻橙,“他出差去了。”
说完赶紧催促他妈做饭,“我肚子快饿扁了。”
“饿成这样,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找地方吃饭?”
孟娇虽然这样说,还是赶紧去了厨房。
闻永益把台历拿过来,递给闻溪,“你看看明天是什么意思。”
在农历二月初十那里划了个红圈,闻溪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我生日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
闻永益一副很了解他的口吻,得意洋洋的。
因为闻溪在外和朋友、同学都是过公历生日,只有父母会记着他的农历生日给他过,小的时候他也是一直过农历的。
“那看来我回来得挺巧,要不然就今天过了吧。”
“说什么呢?生日哪有提前过的。”闻永益把台历拿回去,“等明个我去菜市场给你买新鲜的鲈鱼,称点排骨,咱们自己在家做一桌。”
闻溪有点儿可惜,今年的农历生日不能和霍清越一起过了。
不知道他过公历生日的时候,霍清越能不能赶得回来。
-
翌日。
闻溪起床后简单收拾一下家里,随便垫了几口,就要出发去爸妈家了。
果然距离产生美,从前对父母的唠叨他是能避则避,如今不天天待在一起了,反而有点儿想念。
当然,不是想念被唠叨,而是待在父母身边的那种安心和踏实感。
路上的时候,沈承耀打来电话,上来就对闻溪说了声“生日快乐”,还问他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承耀是为数不多知道闻溪农历生日的,也被邀请过去家里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闻溪十八岁的那次过得最隆重了,请了一些要好的朋友到家里,特别热闹。
眼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