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克制了。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迎上柳轻寒的目光:“你可以不顾婉儿的想法就在她脖子上留下些印记,凭什么我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
王婉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便听见了这么一句。
这两个男人像小狗尿尿一样在自己身上标记领地,甚至以此作为向对方炫耀的资本。
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她缓缓上前几步,在离他们三尺之外冷笑一声。
“不必争了,你们两个都是一样。”
说完便转身回房。
“师姐!”柳轻寒意识到自己上回擅自吻她的事情其实也比张子承好不了多少,连忙追着王婉跑了过去。
留下张子承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味着“都一样”这三个字。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就算是做了一些不恰当的事情,也足够被包容。
“师兄你……”云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要克制一些,不要纵欲过度。”
“我没有。”张子承宁可他闭嘴。
“我知道,是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嘛。”云宸继续笑着打哈哈,“不过作为好兄弟还是有责任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尽量还是注意一些。毕竟这事万一叫师尊知道了,可不止是抄一百遍《道德经》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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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丈村的一个多月,青崖山几人和凌虚宗的弟子们又剿灭了一些村落附近残余的低阶凶兽,同时也帮助周边的村民们恢复受灾的村落及田地,眼见一切也算是恢复了几分受灾前的模样,也意味着凶兽一事快要告一段落。
村民们说想在青崖山和凌虚宗的修士们撤出之前备上一次简单的晚宴,以表达对诸位修士们的感谢。众人自然也不好拒绝,便也算是应下了,只是说村子重建不易,一切当以简洁为上。
这夜月色如洗,村民们将各家的桌子拼起来摆在院落之中。空气中弥散的是柴火混杂着饭菜的香气,不时有孩童的喧闹声和带着乡音的谈话之声传来,时远时近。
桌上的饭菜多以素食为主,荤菜不过是最简单的腊肉一类,吃起来却叫人食欲大增。
不过云宸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大坛烧酒,自己喝了还不算,非要吵吵嚷嚷让王婉和柳轻寒也尝点。
“师姐体寒,只可饮一小口。”柳轻寒将酒温了一壶,给王婉杯子里倒了一些,勉强算是填了个杯底。
“一小口就一小口。”王婉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顿时被辣的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块儿,心想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喝酒。
柳轻寒是第一次见王婉喝酒的样子,觉得她实在是有趣,拿出帕子来替她将唇角沾上的酒水擦拭干净。
张子承将一直盯着碗里的目光抬了抬,看到这一幕后也只是默默移开眼神,没有说话。
四个人之中,只有他从始至终一直在旁若无人地吃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师兄,你也喝点。”云宸自顾自地给他满了一杯。
“青崖山禁止饮酒。”张子承看也不看一旁的酒杯,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那你不如把我们三个都关到后山去面壁思过?”云宸有恃无恐,“更何况此处不在青崖山,并未触犯≈039;青崖山≈039;禁止饮酒的门规。”
张子承筷子顿了顿,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理,端起酒杯来将整整一杯酒一饮而尽。
“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云宸把他杯子抢过来,“像你这样,不出三杯便醉了。”
王婉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张子承这副样子是作给谁看的。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并未因为张子承对她做的事情本身而生气,毕竟从发现自己对张子承的欲望的那天起,在她心里便打定主意迟早要和张子承睡在一张床上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生气他做过事情之后不跟她坦白,并且还将其作为与柳轻寒明争暗斗的资本。
不过这些生气,经历了这些天后也早就不算什么了,她想要的不过仅仅只是他主动的一个道歉。但对方似有似无地找了她几次,却也都并未提及这件事情,反而像现在这样自我加戏想引起她注意偏多。她开始有些难以理解这男人奇怪的自尊心了。
她尴尬柳轻寒也尴尬,本想给她夹菜,但想起王婉曾经说过不要给她夹菜,悬空的筷子又中途转弯落到了自己碗里。
这时秦禄端着杯子走来,解救了空气中该死的安静:“诸位道友,此次除魔殊为不易。明日一早我等便要回凌虚宗复命了,便提前来向诸位辞行。”
张子承起身对他回礼:“日后尚有机会相见,多多珍重。”
一顿饭吃得不尽人意,与隔壁凌虚宗一桌的热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饭后,王婉陪着几个村里的孩童玩蹴鞠,她往日里并未真正玩过这类游戏,还被几个孩童嘲笑了许久。
“累了,让姐姐我休息一下。”王婉气喘吁吁地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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