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梳理着庭院水池上的涟漪,锦鲤末梢画出一点虹光,在崔命眼眸里熠熠生辉。
她斜靠在廊柱旁,身旁青玉色的酒瓶随她一般折腰,在廊下恣意躺着。
崔命侧头,恰好便望见卫瑾站在身侧。
他走近几步,衣袍虚虚披在身上,长发被出浴的水珠沾濡,一滴又一滴隐约地悬挂在他的发上,宛若水滴状的青玉坠子。
卫瑾在她目光中蹲下身来,同她平视,袖袍掀滚几个原本就仰躺的瓶身,余留的香醇云液沾透他半边袍角。
饮下的玉液琼浆醺红了崔命白皙的脸颊,她抿唇笑着,放松地挨近卫瑾几分:“许久未曾这般开心了,终于能放心醉一回了。”
“但总觉得还是不够。”她随手拿起一瓶还未抿完的酒,目光忽然便黯淡下来,“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杀了他们,让他们宝贝女儿流产,可她前半生的顺遂喜乐,是我始终不曾拥有过的。”
“你说,娘他们在天上,会不会说我心狠手辣?”
崔命看着他,良久,一双掌停在了她脸颊的红晕旁,又缓慢地放到她的头顶抚摸。
无关情欲,只是最简单的宽慰。
“他们在天上,只会心疼你做了太多。”
微凉的指腹柔缓地拭向她,直到一片温热在眼角旁晕染开,崔命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或许是久违的酩酊,慢慢燎烧了她的身心。
崔命慢慢看着他,注视着他宛若晨曦的眼眸,情欲就如星星之火,在彼此的呼吸间被燎然。
崔命将他按倒,扯着他的衣襟,目光迷离地坐到了卫瑾的腿上,伸手去解开他衣袍的束缚。
外袍被她胡乱扯开,淡青色的中衣在她眸前。
那是崔命喜欢的青色。
卫瑾悄悄窥她神色,却不见她有片刻停顿,正打算叹息垂睫敛去眸色中的几分黯然,却被崔命捧着下颚,要他直视自己。
“好看…青色很衬你……”崔命主动贴向他的唇,轻轻吻过他眼下的深灰绿发晶。
病弱的公子就同她方才一样地靠在廊柱下,任由崔命在他身上作乱,噙笑的秋水饱含着绵绵情意。
迷蒙的月光恍若穿透了崔命的衣裙,勾勒出她的身姿,却也同时将她坚韧下的脆弱一概暴露。
卫瑾情不自禁地抬手摩挲她的耳垂。
饮醉了酒的人仿佛被他触碰到了什么秘密的枢纽,身体一下便软了下去,崔命轻声喘息,不服输地摸向卫瑾那被埋在衣袍下的欲望。
手才刚伸入卫瑾的衣袍下,掌心便已碰上了吐露着清液的阴茎。
崔命狡黠地握住,伞冠上翘的长茎在她手里越发硬挺,她就着卫瑾的清液上下抚弄着,一声又一声低语细喘从卫瑾的唇中溢出。
“啊…”
细腻的指尖在他的伞冠上缓缓打圈,卫瑾难耐地喘着,初次的快感慢慢从马眼附近漫延他的脊骨。
卫瑾皱起春山,眼眸与唇角却仍然带着笑意。
他慢慢抬手,泛粉的指节缓慢地抚上崔命的脊背,顺着她的脊骨的方向往下摸去,直到探到那微微湿润又紧闭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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