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玩赖的是吧
很好,拳头硬了。
“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准备吃我一拳吧!”
姜屿攥紧拳头,正要冲过去给他一记正义一击,忽然听见几声敲门声。
她停住动作,转身望去,未关的院门外站在一位小女孩,正是那日她救下的那位。
“姐姐。”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布包,她站在门外望着姜屿,声音很小,又怯怯的,“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姜屿立刻小跑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扬起一个温和的笑,轻声问:
“你找我有事吗?”
小女孩点点头,将手里的布包递给她。
“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布包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只大约手掌大小的兔子。
小女孩低头看着这只兔子,目光依依不舍。
“它还没有名字,才刚刚满月,有点粘人,不挑食,很好养活的。”
姜屿看出她舍不得兔子,再说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没想过收谢礼。
她笑着将布包推回去,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姐姐没养过兔子,它还是跟着你比较好一点。”
小女孩却摇了摇头,又将布包给回她怀里。
“爹爹娘亲都不要我,我活不了多久了,等我死后,它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无家可归。”
她语气极为平静地说着残酷的事实,伸手轻轻摸了摸兔子,和它做了最后的道别。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它。”
留下这句话,小女孩头也不回地转身跑走。
姜屿本想喊住她,但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小女孩的鳞片已经蔓延到脸颊,如若不是化琉璃,她不会被家人抛弃。
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这个时候应该和同龄人一同在学堂念书,而不是像现在流落到彩蝶村,最多再活半月,便要在剧痛中死去。
姜屿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师姐,你是在为她难过?”
谢知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垂下眸子俯视着她。
“人最终都会走向死亡,没什么好值得伤心。整个彩蝶村的人都活不了多久,死生有命,无法改变。”
他语气漠然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但姜屿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安慰的意思。
姜屿深知自己无法改变生死,她能做的只有尽力阻止这场灾厄蔓延,危及更多的无辜之人。
对她来说,现在最好的安慰莫过于找到谢知予入魔的原因,改变过去,助他一心向道,好肩负起救世的使命。
姜屿抱着兔子站起身,转身面向他。
“这些人的生死是改变不了,但我们可以阻止更多人变成这样。”
她定定望着谢知予,语气格外认真。
“你是天衍宗里最有能力做到的弟子,所以你一定要坚守道心,做个好人。”
谢知予虽与魔有了联系,但他还未叛出师门,对他说这句话应该也还来得及。
“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如果相信我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谢知予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神情有些困惑,尝试理解了一下这两句话。
“师姐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助我修道行善?”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谢知予愣了片刻,而后突然发出一阵低沉又愉悦的笑声。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说这种话,感到新奇的同时又有一丝期待。
谢知予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屿,眸中的兴味越来越浓,语调微扬,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神经质。
“师姐还真是热心肠。你放心,若我有困难一定会记得来找你。”
雨霖铃(八)
傍晚时分, 夕阳穿透云层,将天穹晕染出一片瑰丽的色泽。
一只纸鹤从天际飞来,披着霞光, 晃悠悠地落在院中。
谢知予伸手接住,灵力聚于指尖轻轻一点,纸鹤悬停在半空中, 点点金光自其体内溢出, 聚成了一道带字的透明光幕。
是谢无咎的回信。
前半部分大致是在问关于阿沅的事情,以及同意将其带回门派治疗,最后还不忘叮嘱几人路上注意安全, 剩下的一长串话则全是在问宁秋有没有吃饱睡好。
光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 谢无咎像极了不放心孩子外出闯荡的老父亲,他心中早将宁秋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言辞恳切,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关心和担忧。
宁秋看完信的内容,心中一阵暖意,只是性格使然, 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强下压翘起的嘴角。
她一边嫌弃着谢无咎啰嗦,一边又将纸鹤妥帖收好, 打算待会再给他回信。
“谢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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