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姜屿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顶开他的唇齿。
谢知予没有任何的抵抗,这个吻有一点生涩,两个人鼻尖磕碰,舌齿也磕碰,他紧绷着背,垂着眼睫打颤儿。
唇舌交融,仿佛有簇火苗在体内蹿起,舔舐着五脏六腑,腰眼也跟着发麻。
他睁着的瞳孔中浮起朦胧的水光,眼尾潮湿,呼吸微喘。
“师姐…”他轻声喊她,而后竟然主动往后退开,和她保持着一点距离,结束了这个吻。
姜屿心觉奇怪,便问他:“怎么……”了。
目光扫到他泛红的耳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察觉到他身体异样,声音戛然而止。
要命。
姜屿蹭的一下站起身,语无伦次。
“那个,你、你……其他人应该也醒了,我先去找他们,你等一会再过来。”
“嗯。”
谢知予点头,看着她飞快地离开房间,还不忘贴心地替他将房门关紧。
他收回视线,微微低下头,伸出一点舌尖从下唇上舔过,脸颊上飘起古怪的红晕。
“师姐。”谢知予将这两个字绕在齿间,仿佛只是念出声便能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
他抬起手臂,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属于她的茉莉香气,沉醉其中般弯起眼眸,在安静的房间里反复念着“师姐”二字,表情渐渐显露出痴迷。
谢知予从来不是一个情绪丰富的人,无论对人或者对事。
可此刻,他感觉内心有种浓稠的情感如潮水一般,快要淹没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飘然感自他颅内升了起来。
只有姜屿能带给他这种感觉,他很清楚,这就是喜欢。
他继续念着“师姐”,但念着念着却又停住了声音。
谢知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是喜欢姜屿的,但姜屿是喜欢他的吗?
身体的异样逐渐平静,谢知予坐直,面上笑意也随之淡了下来。
梦境结束之后,漫天的幻梦蝶随之消散,不复存在。
今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外面风雪一早便停了,阳光把路面的积雪都晒化了些。
“真是奇怪,怎么一个晚上下了这么多的雪……”
驿站准点开门迎客,负责打扫的伙计拉开大门,看着外面没过门槛的积雪发出了一声哀怨长叹。
“看来今天偷不得懒了,这得扫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除了最后在梦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几人,醒来后都不会带有梦中的记忆。
即便梦外已然过去好几日,可在其余人的视角,也不过才短短一晚的时间。
“几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许是昨日夜里太冷,厨子也给冻得病倒了。”
掌柜从厨房端来一锅热粥,还有自己腌制的小咸菜,挠了挠头发,面露歉意。
“我也没怎么下过厨房,只懂煮个粥什么的,要是你们有其他想吃的,我这就去把厨子喊起来,让他现教我做。”
“不必麻烦,有一碗热粥足够了。”池疏拦下他准备喊人的动作,从一旁的伙计手中接过四副碗筷。
他将碗筷按照座位摆好,又为宁秋和姜屿一人盛了一碗热粥,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只坐下对着面前的空碗叹气。
听闻北地出事之后,他满心担忧,可这会儿真相大白,危机解除,他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
无论如何,他也从没想过这场危害的源头竟然是池既明。
他们父子二人皆是固执的性子,谁也不肯先低头服软认错,从前有宁清寒在时要好些,可她去世后,两人势如水火,一见面便少不了争吵。
他因为宁清寒的死而负气离家,其实这六年里,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池既明一次,甚至还有意隐藏起自己的行踪。
池既明会生出心魔,或许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眨眼间六年已过,如今他已长大,经历过太多,心性自然比从前要成熟,回首往事时,心中已然不再怨恨,因为他能理解池既明的无奈。
池疏能原谅池既明,却无法原谅当初那个幼稚无知的自己。
自从梦醒后,他的情绪便一直低落着,宁秋知晓他心里难受,她不大会安慰人,害怕适得其反,便只安静地陪着他。
没人开口说话,桌上的气氛不免有些沉闷。
姜屿捧着碗边暖手,看着对面低头不作声的二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虽然她的确很着急想拿到最后一块过去镜,可现在显然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姜屿低头对着碗沿吹了口气,想让粥凉得快些,正要喝时,沉默许久的池疏突然开了口。
“我爹一早来过信,他想请我们去逍遥宗一趟,我待会去把马车准备好,驿站离卢龙府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得早些出门。”
“好。”姜屿点点头,估算了一下时间,“我等下去和谢知予说一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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