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阙莫名其妙的偏头看他一眼:“本殿生什么气?”
“因为君长霄?”陌言灼定定的看着他。
君长阙淡声说:“摄政王与谁交好,是你自己的事,本殿以什么立场管?”
“不过,还请摄政王约束好他,不要让他耽搁了正事。”
他不理解陌言灼在想什么,他也确实没有生气,他只是不相信君长霄这个人。
“既然没生气,那殿下为何不理我?”深邃眼眸露出一抹委屈,紧紧的盯着他。
君长阙:“……”
他轻轻叹口气:“梧山易守难攻,就算此次带了不止五千人马,也不适合攻山,所以我打算亲自进山,查明虚实。”
“殿下打算一个人去?”
陌言灼明白了,他确实没生气,他只是想趁机将君长霄甩下。
殿下知道君长霄故意落马崴了脚撞在他身上,学那些后宅女子争宠的手段。
想让他另眼相待,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如此行径,实在让他感觉反胃。
他当自己是皇帝吗?
会看得上他那些虚假的装模作样?
说句挫败的话,虽说君长霄做的不入眼,也说明殿下对他也没那么在意。
朋友,远远不够。
君长阙说:“只有摄政王在身后,我才安心。”
换做君长霄在后,他有理由怀疑他会带着五千人去送命。
他如此信任自己,他是欣喜的,但是他不愿意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董晁武艺高强,身边围绕的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一个人进去,出了意外,谁来接应呢。
得想个办法把君长霄支开。
或者,他抬眸:“那我去,你留下。”
“摄政王,”君长阙制止他,“你比我重要多了。”
极其认真的几个字,让他愣在原地。
不管高位上的是何人,只有他有那个本事让百姓一直安宁。
君长阙进入梧山
君长霄上位,他没本事为难陌言灼。
自己上位,也没想撤了他。
若是他出事,自己和君长霄不知能斗成什么样。
他的话语是深深地信任,也是对他极高的认可。
陌言灼声音涩然,他抿了抿唇,道:“你先前为何叫我皇叔,是因为……”
恢复记忆了吗?
君长阙轻轻勾唇:“难道你不是父皇亲认的义弟?”
因为这个原因?
陌言灼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但是他没疏远自己就行。
君长霄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只是他疑惑的问了一句他去了哪里的时候,告诉他君长阙已经率先上前了。
语气极为淡漠的摄政王,似乎烦躁的皱眉,不想提他。
君长霄以为两人像之前一样互相看不过眼,心里松了下来。
他就说,这两人怎么看气场都不和,怎么能心平气和的交流。
还有,父皇觉得摄政王对权力丝毫不在意,他觉得,哪有不喜欢权力的?
与其让权力掌握在外人手里,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决心与吏部侍郎交好,迎娶他的女儿为侧妃。
掌控吏部,任免官员的权力也有了。
刑部尚书,本来就是他的人,可惜父皇直接管理的大理寺他插不进手,还有摄政王的辖制。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更有必要让户部尚书完全倒向他。
再加上杨玉辰,兵部的势力也有了。
镇国公战功卓著,因为在战场受了伤,一直在京中养伤,镇国公世子刚刚及冠,已经在慢慢的接手镇国公的事务。
等完全安排好,他也应该要去战场的。
毕竟,战场才是镇国公府立足的底气。
只要有可能,他都会去争取,为夺嫡之路增加资本。
此刻君长阙正在梧山脚下,宽敞的湖面清澈无波,没有一艘小船停留。
归影猫在岸边水草丛中监视了许久,才等到一艘运货的船,跟着他们混了进去。
特意乔装打扮过的君长阙,将脸涂抹得暗沉无光,还点了几颗痣,他又刻意勾着身子,乍一看,还真跟山上的人一样。
“哎,那谁,你过来,给董当家把吃的送过去。”
刚敲晕一个厨子,易容后换上他的衣服出来,君长阙就被人叫住了。
他顿了一下,低垂着头,慢慢的走过去,将盘子接过来。
那人将东西给他,就离开了,还没有摸清地形,他不知道将东西送到哪里去,凭着感觉选个方向走了几步。
一个女人忽然拦在他面前。
女人穿着粗布衫,遮住玲珑身材,头发用一个蓝色方巾包起来,看起来就是三十多岁的妇女。
可其实仔细看,女人顶多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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