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竟是这么多。
陌言灼坐在大理寺大牢里,一册一册的看整理出来的东西。
大理寺卿于鹤,陌言灼信里说的那个不懂事的人物,看着摄政王愈来愈冷冽的神色和周围窒息的气势,默默的将自己的身子藏了藏。
实在是怕摄政王又开始嘲讽他。
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王爷,有人想见王爷,说是有话要告诉王爷。”
云珏去办事了,此时在他身边的,是云璇。
陌言灼的暗卫有十五个常用的,云珏最早跟随在身边,纵然武功不算最好,也没有被其他人顶替掉。
和当大夫的云琮一样经常贴身伺候。
宫里无人知晓是他的暗卫的云琉和云璃兄妹。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云璇云玑两兄弟,在云珏忙不得的时候,暂时听命行事,更多的命令,是由三人分配下去。
因此此时在他身边的,就是云璇。
“去看看。”
陌言灼说着,往关押梧山劫匪的牢里走去。
于鹤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站在门口听着牢里的对话。
“您是摄政王,我有事只敢和您说。”
看着陌言灼冷静的神色,那人继续道,“王爷应该知道,我们带走的那些人,最后送到了北疆去,北疆那边接头的,是三殿下的人。”
陌言灼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人继续说:“王爷难道不信?北疆打了那么久,一直不赢,全是因为有人不想打赢,用战争谋取利益,养自己的私兵。”
“王爷不妨去三皇子府看看,他身边有我们梧山的人,王爷下令抓捕逃跑的,不是一个也没抓到吗?”
这种情况,除了知晓内情的几人,暗中插手搞鬼外,还有什么原因?
“胡说八道,谁教你们的?”
“你们见了谁?”
陌言灼冰冷的声音质问,于鹤连忙走出去。
“没有谁,这是事实。”
“说。”
于鹤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陌言灼抓着那个人的衣领,那人脸色惨白,呼吸困难,被他掐得白眼直翻。
“摄政王冷静。”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口吐鲜血,脑袋一歪。
于鹤脸色微变,也顾不上对摄政王的忌惮:“摄政王住手。”
陌言灼收回手,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将帕子扔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于鹤蹲下来,仔细的摸了摸那人脖颈处,冷着脸站起来:“王爷您这是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陌言灼冷嗤,“你听见了什么?”
于鹤吸了口气:“他说的东西,下官会如实记录,上报皇上。”
他的眼里有些失望的神色,在他心里公正无私的摄政王,居然也会滥用私刑。
“为什么?王爷为什么会这样?三殿下要挟王爷了吗?王爷会为了他清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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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鹤咬了咬牙,问:“还是说王爷想扶持三殿下上位?”
听着他的质问,陌言灼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本王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
要说于鹤最敬重的人,还得是陌言灼,可今日他的行为实在让他难受。
身为大理寺卿,他最为熟悉王朝的律法,虽说刚才那人本就死有余辜,那也要经过律法的审判与定罪,才能依法处置。
而不是因为私心动用私刑。
“于大人,摄政王,这是什么情况?”
江亦寒走进来,感受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挑眉询问。
于鹤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有些愤怒的对陌言灼说:“摄政王还是想想该怎么和皇上交代吧。”
说完就离开了。
陌言灼命云璇处理尸首,迈步离开黑暗的大牢。
江亦寒跟了上去,站在陌言灼面前,态度恭敬:“摄政王可有看过十岁左右的孩子的卷宗?”
他实在等不及了,再没有儿子的消息,如何与公主交代?
本来没有什么消息,苒儿还不会那么难受。
现在知道了一些情况,不上不下的最是折磨人。
不知苒儿能不能挺过去。
剧烈的情绪变动最为伤身,估计她得生病。
想到这些,江亦寒烦躁得很。
陌言灼摇头:“大部分的卷宗本王都看过了,确实没有江驸马孩子的消息,包括他在内的那一批孩子,都没有消息。”
“是吗?”江亦寒失望之色浮现在脸上,又期冀的问,“或许有摄政王没注意到的卷宗?”
话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意义,陌言灼记性很好,只要看过就不会忘记。
他说没有见过,就是没有。
江亦寒有些失魂落魄,神色萎靡的江小公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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