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钳制住自己的江弛,眼神狠辣,江亦寒摸索着,探到他的脚踝,将锁住他的镣铐打开。
然后双手握住掐着自己的江弛的手腕,迫使他松开些许力度,足够让他再说最后一些话。
江亦寒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伤害我……可以,要是伤了……你……母亲,不管苒儿……生气与否,我都不会……再认你。”
话落,他的手随意滑落,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样子,和警告的神色。
屋里的响动惊动了君苒,她连忙跑过来,命人撞房门。
门外,君苒着急的声音带着哭腔:“江亦寒,弛儿,你们怎么了?”
“你们不要吓我。”
门内,江弛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兽类的哈声,在房门撞开的一瞬,迅速掠了过去。
君苒看到地上的江亦寒,惊呼一声,朝着他跑过来:“江亦寒,你没事吧?”
她跑来的方向,与跑出去的江弛在一处。
江亦寒担忧的看着江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跑过去挡在君苒面前。
“哈……”迎面相撞,江弛猛的止步,露出吓人的表情,在责怪她挡了路。
君苒看着他,委屈又心疼的喊了一声:“弛儿,我是母亲,你不要走好不好。”
面前的女人柔弱又美丽,江弛冰冷无波的眸底微微失神,又很快变得凶狠。
他越过君苒,几下跳跃,飞速消失在院落里。
君苒目睹他离开,眼泪落下,想到江亦寒,又连忙跑过来将他扶起来:“江亦寒,你哪里疼?他打你了吗?”
君苒感觉很难受,儿子变成那样,不认他们,还打伤了父亲,一家人面目全非。
江亦寒坐起来,温和的笑笑:“苒儿别急,他没有想伤我,他只是应激,想吓唬我罢了。”
君苒咬唇,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就知道他不会伤害你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会的。”江亦寒低声说。
狗儿子方才是真的想杀他,但是看在他听自己的话,没有敢伤害苒儿的份上,他可以不计较这事。
但是他吓唬苒儿了,等他回来……
江亦寒磨了磨牙。
君苒又问:“你让人跟着他了吗?不要再找不到他。”
“派了。”小崽子再如何狠辣无情,就那么点本事,能躲得过专门的暗卫跟踪?
且让他在外面浪一段时间。
“好,那就好,”君苒吸了口气,“寒哥回房间吧,我给你上药。”
“好。”江亦寒点头。
在脖颈上的印子处抹上药,江亦寒找借口离开了房间。
一是背上的伤看起来也吓人,他不想让苒儿再心疼。
二是皇帝轻飘飘的放过了训练孩童为死士的君长霄,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他要寻找机会收拾君长霄。
杀神摄政王
中秋过去后,梧山的相关案件已经整理好,经过大理寺和摄政王的审查,一批一批的人被押解到菜市场,由摄政王监斩。
整整三日,菜市场已经血流成河,哭喊声将百姓的耳朵都听麻木了。
前来观看的人少了许多。
这样的场景,就是夺嫡之争最惨烈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牵连甚广。
到后面,已经没几个人受得住了。
面色惨白的百姓,或是因为害怕,或是因为震撼,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酒楼,树下,桥边,一切能聚集的地方都有人。
君长阙换了一身低调的锦袍,站在桥上,神色淡漠的听着桥下的声音。
“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以往王爷温和仁慈,近日怎会忽然杀了这么一大批人?”
“是啊,就算他们涉及拐卖人口的案子,将梧山那个地方的人挫骨扬灰,也算告慰了,何必牵连那么多人?”
“听说大皇子还从梧山救了很多人出来,不也没死那么多人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皇上也不管管,摄政王做的实在过分。”
“皇上怎么管?摄政王权势滔天,说一不二,就是要册封谁,也逼迫皇上册封了。”
“你说的是那位冒领军功的三殿下?”
“难怪摄政王忽然变得戾气这么重,不会是被人影响了吧?”
“为了……刻意借口诛杀拐卖人口的案子,清除异己?”
“我觉得就是这样了。”
“那……”
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显然是怕话题传出去,引来天家的注意。
君长阙转身离开,身后归影出现在那几人面前,面色冷冽,吓得几人战战兢兢,一哄而散。
像这样的对话很多,一时之间,摄政王被刻意渲染成了没有感情的杀神。
新封的铮王更是名不副实。
“王爷,这些言论,应该是大皇子传出来的。”
归影说,“王爷被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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