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很多方法拒绝皇帝的赐婚,或者他就是真的赐婚成功,也没什么,但是我当时就想,与其日日防备,不如和殿下直接结契,也省得有人日日惦记着属于殿下的位置。”
陌言灼说,“倒是殿下这里,我的婚事已经解决,殿下的婚事也有人惦记着呢。”
君长阙语气淡漠:“韩家?”
很好,保持这种不屑。
轿子停下来,陌言灼看了一眼外面:“到了,我们下去吧。”
他说的到了,也包括皇帝和朝臣。
一句皇上驾到,欢闹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百姓跪地高呼万岁。
皇帝没有叫他们起来,目光隔着帘子看着轿子上的两人。
陌言灼带着他走了下来,来到皇帝面前,声音清冽:“皇上是来看臣大婚的?”
他看着皇帝身后,“还有诸位大人,也想喝杯喜酒?”
皇帝没有出声,就这么沉默着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眼神在闲止和身边的“君长阙”之间打量了一圈,微微诧异。
他也很惊讶,这人居然和君长阙长得如此相似。
不过或许长相艳丽的男子之间,就有些共同之处,也没什么好关注的。
皇帝没有说话,朝臣也不敢先说什么。
温渊走上前:“早朝时听铮王殿下说摄政王与男人结契,正举行大婚的仪式,就来看一下,摄政王也不和大家提一声。”
他提到铮王殿下时,诡异的停顿了一下,没有人发现他的怪异。
温渊脸垮了垮,在正主面前提起他的名字,真的很特别的!
皇帝的眼神冷淡的落在君长阙脸上,威严尽出:“你就是引得摄政王离经叛道的男人?”
闲止父母出现
他想用皇帝的威严,逼迫闲止落荒而逃,且话语里的鄙夷也毫不掩饰。
不仅是对闲止的厌恶,也是在警告摄政王,娶了男人为夫,那就是不符合社会规则的。
他身为摄政王,更该以身作则,引导正确的男欢女爱,而不是发扬这种灭绝子嗣的龙阳之风。
皇帝想,这个男人,肯定是为了摄政王的权势地位来的,哪有男人愿意成为别人的玩物?
只要他抵抗不了自己的威严,有了退却的心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为摄政王好的理由将他处置了,宣读赐婚圣旨。
如此,他就掌控了摄政王一次。
在场众人,感觉只有自己是清醒的,温渊感觉忍耐得很痛苦。
求求了,皇帝真的有病。
你尽管得罪摄政王和铮王殿下吧,往死里得罪。
皇帝哪里知道温渊的心思,他继续道:“你也是堂堂男儿身,你父母送你入军营,是为了让你报效家国的,他们要是知道你雌伏于男人身下,以色侍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你家乡的人,又会怎么看待你?你以及你的父母,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你若后悔,今日朕可以做主让你离开。”
跪在地上的百姓偷偷抬头,听着皇帝说话,心里有些质疑,又不敢出声说什么。
朝臣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企图降低存在感,免得将来摄政王回朝秋后算账。
有几个人看向王府里面,寻找着前来送赐婚圣旨的荀公公。
不知道摄政王怎么处置了他,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影。
又对摄政王身旁的长得极其好看的那个男子钦佩无比,一个普通人,能神色自若的面对皇帝刻意释放的威压,以及似有似无的要挟,属实不愧是摄政王喜欢的人。
皇帝更是紧紧的盯着他,让他妥协,他很是笃定一个卑贱的男人根本不敢与自己的对着干。
气氛凝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君长阙的抉择。
却见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紧陌言灼的手,神色淡漠:“多谢皇上好意,人人皆知,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亦不好男风,如今不过是找到了喜欢的人,与其他无关。”
他坚决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亦只许他一人,天地共证。”
他的话是维护,也是承诺。
不明他身份的众人对他面对皇帝时还如此无畏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并不曾有退缩之意。
再看他的眼底,清澈干净,是诚挚的温情,并不是刻意讨好的吹捧,
他们不免觉得不愧是摄政王看中的人,不是俗物能比的。
月皇后就是普通百姓出身,但是皇帝还是会下意识的认定其他人都是嫌贫爱富之人。
他冷冷的说:“不是所有人都能以情爱为重的,你也得为你的父母考虑,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让你走这条路。”
皇帝抬手,两个老人被带了上来,看到他的一瞬,眼里的害怕变为惊喜。
这两位正是闲止的父母。
皇帝看着这个场景,神色放松,有几个父母能允许自己的独生儿子喜欢男人,并和男人在一起,断了香火。
不用自己做什么,他们就能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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