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君逢让他安排进来的,只听两人命令。
不会像林将军和禁卫军那样不听话,临时反水。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能杀了君长阙和陌言灼更好,不能杀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杀了也是一大损失。
君长霄已经容忍不了再次失败,所以他根本没想逃,有皇子的身份他都收拾不了两人,成为丧家之犬又能如何?
朝臣惊慌失措的寻找掩体,却还是有几个被砍倒,只能尽力的相互靠近。
陌言灼与君长阙要顾着自己,又得顾着这些朝臣,竟是比在战场上还要难以施展。
他们也不能为了两人的安危,凑在一起。
眼见江亦寒捏着劈在肩头的长戟,君长阙心里一惊,和陌言灼对视一眼,过去把江亦寒救了下来。
看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松了口气,将人松开,他和陌言灼往门口去,打算将门打开,让外面的禁卫军进来。
这时君长霄的声音响起:“住手,否则我杀了皇帝,看你如何上位。”
看着皇帝被劫持而不拯救,那和刻意弑君也没什么区别了。
君长霄如愿的看到陌言灼和君长阙停了下来,大殿的门也被禁卫军撞开。
朝臣迅速朝外面跑去,将里面让给了禁卫军。
君逢低声对君长霄说:“到外面去。”
他知道一条密道,可以逃离皇宫。
他想让君长霄活下来,即便他之前觉得隐姓埋名的生活实在难过,想着这样干脆利落的争取失败后去死,才是最好的。
但始终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没保护好女儿,不想连这个儿子也保护不了。
君长霄眼神暗了暗,两人挟持着皇帝往外走去,皇帝脖颈处两把剑已经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皮肤,沁出了血液。
缓缓的移到外面宽阔的地方,禁卫军紧紧的跟着两人。
明知道逃不了,还要挣扎。
其他人没有出声,皇帝自己嘲讽的问:“你们想从密道逃走?君逢,难道你入宫这么久,只进去过一次那个密道?不知道密道已经被封了?”
君逢脸色一变,他确实只进去过一次,确认了密道还能通往安全有人接应的地方,就没管过。
皇帝始终是皇帝,宫里的密道自然一清二楚。
没有了退路,两人也不再急着退了。
他们停在高高的台阶上,往下看去,是几十米的高台,掉下去,大概率是活不了的。
君长霄将皇帝的轮椅拖到边缘,看向君长阙:“君长阙,你想救他吗?想的话,就自己斩去自己一条胳膊。”
恭喜陛下
陌言灼立刻来到他身边,着急的唤了一声:“殿下。”
“不行,这是朕自作自受,与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你不欠朕什么?”
皇帝连忙出声,“今日朕就是死了,也是朕自己的事,朝臣与天下人都不会怪你。”
君长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你多伟大啊?明明相互怨恨,却装得父慈子孝,都是为了权势之人,你们得了圣洁的名声,不会觉得愧疚吗?”
他说着一剑刺到皇帝的大腿上,皇帝疼得直喘气,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朝臣看向君长阙,神色复杂,明知道是威胁,却不得不妥协的局面,他会怎么选择?
君长阙抬眼,看着皇帝着急的神色,眼尾轻扬:“父皇的恩赐,儿臣可不敢要。”
他从旁边的禁卫军身上抽出一把佩剑,看着君长霄:“你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完。”
君长霄不想和他乱扯,眼底藏着隐隐的激动:“你不用拖延时间,动手吧。”
只要君长阙动手,身体有损,这龙椅他也坐不稳。
而那两个弟弟身后的家族争端又起,王朝便无宁日。
他们谁也不会如愿。
君长阙执剑,果决的抬手一扔,剑飞到半空,他伸展左臂。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剑看去。
“去死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她穿着君逢给予君长霄的这些人的服饰,隐藏在人群里。
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直到现在。
被她扑到的君长霄倒在地上,她特意踹了那只与普通腿不一样的地方,让他反应不过来。
在那一瞬,君长阙退后半步,抓住剑柄,挥手一掷,剑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君逢的身体里。
禁卫军迅速上前,将皇帝救了下来。
君长霄恼怒的用好的那只脚去踹死死揪着自己的女人:“韩湘儿,你发什么疯,放开。”
韩湘儿没说话,只是将他往更靠边的地上拖去,两人的身体已经悬空大半,再一挣扎,还不等禁卫军触碰到两人,韩湘儿已经将他拽了下去。
她这才松开手,含笑仰面看着雾蒙蒙的天空。
自从韩茉儿救了她,她安静的想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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