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不小了,不知道合适能听到府里的好消息。”燕淮故意问道。
韦逸脸色立刻绿了,知道燕淮在挤兑自己,想立刻起身想给这小子来上一拳。
但韦晓还在,韦逸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白了燕淮一样。
“这小子,不闯祸就算好了,我也不指望含饴弄孙了。陛下子嗣繁盛就好,我这脉,断了就断了。”
韦晓看得开,显然这些年也没逼过韦逸跟南心霖圆房,只要韦逸老老实实活一辈子,他就再无所求了。
只不过……这混世魔王,说来也过三十了,但跟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几天不惹乱子就过不下去。
不管到底如何,这顿饭表面上吃得是风平浪静,宾主尽欢。
韦逸很快离席,跑进贺子烨的院子,进去以后便是摔摔砸砸,把宽敞一间屋弄得狼藉一片。
“我去他爹的,燕澈然这个狗东西。”韦逸一脚踹到柜子上,“抢走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贺子烨在一旁弯了身,拖起韦逸的鞋底问:“世子别恼,脚踢得疼不疼?”
韦逸看了看贺子烨,冷哼一声:“你倒乖觉……”
他用手指挑起贺子烨的下巴,盯着那张跟宁知非酷似的脸,鼻息打在他脸上:“你说,咱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世子你……”贺子烨一愣,没想过韦逸会突然回心转意。
他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他们真能有个孩子,养在自己身边,韦逸或许能多看自己几眼,少留心些外头的人。
韦逸突然笑起来:“我随口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贺子烨神色冷了下去,想起宁知非那日同自己说的话,韦逸不过用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虚幻影子,来掩盖自己的自私自利和喜新厌旧罢了。
自己这辈子,难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困死在这院子里,每日寒鸦一般,祈求着他来临幸?
33当年
韦逸离开后,燕淮就借陛下有话,同瑞王去了书房。
宁知非随侍在一旁,一直站在燕淮斜后方,韦晓直接略过了他,开口询问燕淮。
“不知王爷是否知道,如今京中,有人拿南平公主一事大做文章,连世子都牵扯了进去。”燕淮开门见山。
既然陛下认为瑞王可信,那燕淮也愿意朝韦晓托付信任。多一个人,也能多份助力。
“我久在边疆,对这些事的确不知。”
韦晓家中幼子,自小什么都不用争抢自会有人送来,故而养成了耿直性子,心计全无,想来这也是陛下会信他的主要原因。
燕淮刚想开口,又突然觉得胸闷气喘,怕自己支撑不下,在宁知非面前露了端倪,便开口让宁知非讲。
宁知非从简肃云送给韦逸一个外室开始讲起,提及京中市井忽有风声,说此人是南平公主,怀疑简家想借瑞王府跟南平的渊源让旁人相信。
随后又提及侧室失踪,简肃云与陆家公子形迹可疑。
韦晓听后勃然大怒:“那个不孝子,背着我偷跑去汴梁不说,还被人当了枪使!来人,把韦逸给我带进来!”
“王爷消气,现下还不是叫世子过来的时候。”燕淮赶紧出言将要去找世子的下人拦下。
现在若是把韦逸叫过来,自己和宁知非今天一天恐怕都要在这里看老王爷训子了。
“陛下向来信赖王府,自不会误会王爷参与其中。只是如今京中有人借机生事,恐怕南平公主不过是引子,对方是想得到的是南平遗宝。”
韦晓略微消气,看起来镇定许多,只是仍然眉头紧锁:“当年跑了南平公主,就知道不妙,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打起了她和国库的主意。”
“王爷是见过南平太子和公主的人,不防再仔细回忆回忆,关于当年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细节,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燕淮站在书房中只说了几句便觉得体力不支,身边的宁知非如今更是不能久站,但瑞王一介武夫,耿直性子,根本没有发现燕淮的异样,只站在桌边自顾自讲起从前。
主人家不开口,燕淮没办法讨要座椅,他略偏头看向宁知非,忧心他站久了腰累,宁知非朝着燕淮轻轻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的时候,韦晓那边已经把时间拉回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还是南平国的首都。
顺帝末年,朝庭昏聩,百姓流离,藩王异动,内有战乱外有强敌,韦晓攻破都城的同时,南平最后一任宰辅眼看国将不存,一把火烧了宫室。
虎毒尚不食子,顺帝到底还是用尽最后的办法,将太子和翠景公主一道送出了皇宫。
望着儿女满面泪痕地离开后,顺帝转身迈回宫门,与文武百官一起没入火海,和传承百年的南平旧国一道化作飞灰。
年幼的太子和公主在死士的护送下逃离墨京,但很快就被追兵发现,死士们也死了七七八八,最后抵达军营的,只有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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