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坐着吃早餐的众人,闻声来看,齐声开劝。
秒音仙收回脚,挽了个笛花,把笛子插回腰间后冷着脸睨了跪在地上的沈笛:“男人,离我远些,滚。”
她说完抬起步子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沈笛捂着胸口,抽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显得有些萎靡,他学艺不精了,竟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厮见状,竟然走过来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沈笛的肩膀:“小哥。
这个暴脾气的姑奶奶你也能看上,勇气可嘉啊。”
“……”沈笛闻言顿了顿,苦笑了片刻,最后拖着身子走到了绪自如的身边。
他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仪态了,反正刚刚被一脚踹跪到地上时已经丢尽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绪自如身旁。
“我待会儿会去问管家,大善人应该有段鲜少人知的过往。”
沈笛捂着胸口,仍旧在十分严谨地分析事情。
绪自如笑他:“师弟,你们符安门没人了,派你这样的就出来了?”
沈笛板着脸回道:“符安门人擅长的是追踪。”
绪自如闻言哈哈大笑:“这事嘛,怎么也得有命追是不是?”
沈笛不接调侃,十分敬业:“秒音仙此人说话前后相矛盾,且行事鲁莽暴躁,身上怪处重重,她跟善人到底有何渊源?”
绪自如摊开双手,故作无辜状:“这我可不知道。”
他抬手指了指前厅里或站或坐的人,“我觉得你可多问问。”
他补充,“每个人都去问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笛十分认可绪自如说的话,坐在原地忍痛地喘了数下才要站起身,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宴清河突然开口道:“刚刚她那一脚用了全力?”
沈笛向来敬佩宴清河,自是不想被宴清河看轻了,只咬牙说:“还好,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绪自如啧啧两声,嘲讽的声音大到整个院内的人都能听见:“女人怎么了,还不是一脚把你给踹翻了。”
沈笛脸色微微变了变,本来就觉得丢人,被绪自如这么一喊出来觉得更加丢人了。
绪自如大声嘲讽完又恢复正常周边几人能听见的音量:“她这……”他说着手还凌空在沈笛几大穴位上点了一遍,“招招走的都是死穴的位置。
她要一不下心众目睽睽下杀了你,也能说是被你调戏后气急攻心。”
沈笛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不解。
宴清河皱着眉头:“你待会儿去找灵珑,让她帮你看看有没有内伤,或是有无中毒。”
绪自如故意又放大声音笑:“原来这么些年,你们符安门的小辈都成你这样的了。
既然你们符安门现在都只剩下了这些臭鱼烂虾,那我过段时间去你们符安门拜访拜访你们掌院,六年前我从天极门出来后,他还特意到我面前说我确实不配,我倒要看看这么些年他又是怎么配当一个掌院了。”
沈笛虽然对绪自如的突然变脸有些疑惑,但因为门派被辱,还是没忍住高声反驳道:“你辱我可以,但是不能辱我符安门,不能辱我掌院。”
绪自如闻言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几个门内坐着的符安门小弟闻言纷纷站了出来,几个人虽然看着都是点大的小孩,但都十分愤怒地瞪着绪自如。
“你们还真有集体荣誉感。”
绪自如被逗笑,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不欢迎他的地方。
绪自如人才懒洋洋地走到回廊上,宴清河这人又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绪自如看见他衣摆在自己眼角晃悠,觉得十分不爽。
他想着:“当初老子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做的是九尺寒冰都能舔化了的程度,才换来你一个幅度不超过十五度的点头。
这会儿你整天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什么,是觉得我还不够烦你这个言而无信、薄情寡义的小人吗!”
绪自如气哼哼地在自己脑子里骂了一通,骂完又觉烦闷,宴清河是全天下人一诺可值千斤的君子,唯独做了他一个人的言而无信小人。
他想到这里,没什么笑意的笑出一声:“师兄这么整天的跟着我,总让我觉得师兄仍对我余情未了,想跟我再续前缘。”
“无需多想,你身负魔物,我多关注是理所应当。”
宴清河回答八风不动,一点没被绪自如的调侃扰乱心智。
绪自如呵:“我想师兄怎么着也欠我一句对不起没有说吧?”
宴清河仍旧平稳:“抱歉的话在六年前、你执意要离开门派下山时便已传达给你,你的记性不应当这么差。”
绪自如假笑也懒得维持了,觉得自己一世真心喂了狗,宴清河是舔不化的万年积雪,他是那个捞月亮的猴子。
两样事情都挺好,只是跟自己的物种有些不同罢。
好歹他还是个哺乳动物,宴清河连东西都不是。
绪自如点了点头:“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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