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笛才供着手走过去:“师姐,我叫沈笛。”
宴清河跟琉瑛皆停下话语,看向他。
宴清河冲他微微颔了颔首,琉瑛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未说话。
还是喊他的灵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刚见你来时,一脸黑气,很是生气的模样,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沈笛眼睛瞥了眼风光霁月的宴清河、又瞥了眼面若冰霜的琉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珑却勾过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旁边方向走去,她小声嘀咕:“他们俩都太无聊了,我们到旁边去聊我们的。”
沈笛被拉到一旁,想着这个天极门的小师姐跟他见过的其他门人都不一样,活泼灵动的不像是天极门的门人。
而另外一旁宴清河跟琉瑛交代到:“女娲石极有可能就在大善人手中。”
琉瑛蹙着眉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取回女娲石?”
宴清河手指在衣带上轻轻叩了叩:“你即刻回师门,去把藏书阁内柳叔请出,就告诉他说何枕拿着女娲石入了三宝梦境。”
琉瑛顿了顿,她虽为门派三师姐,但很多事情师父只告诉过大师兄宴清河。
比如女娲石她只知是门派的镇山之物,一旦丢失很可能造成山崩地陷、导致驱魔渊内魔物四溢。
六年前宴清河险些有走火入魔的预兆,师父领大师兄入了驱魔渊才发现镇守的女娲石不知何时不见,后师父把大师兄丢进静心禅内让师兄自省驱除心魔,且下令说心魔不除不得出静心禅,而师父本人直接进了驱魔渊,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而三宝梦境,琉瑛就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但是不知道并不妨碍她对宴清河的尊重及敬仰,她点头应“是”,准备即日便收拾东西回天极门,要早去早回,尽早找回女娲石,也能尽早把师父从驱魔渊里迎出来。
琉瑛应完便离开,宴清河在她走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细声聊着天的灵珑跟沈笛,他神思一凝,就听见沈笛小声道:“灵珑师姐,绪自如当初为何被逐出师门了啊?”
沈笛这边正跟灵珑聊到绪自如这厮嘴上不把门,脾气性格很是不讨喜,顺嘴便好奇问了声,心里还想着绪自如这人肯定就是因为性格差被逐出师门的。
灵珑还真的认真回答起他了:“这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但小师弟当时是自己要离开师门的,我还劝了好久,哭湿了一张手帕,都没能挽回他要离开的心。”
沈笛闻言没忍住地想着:“那他定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无法在天极门呆下去才会自行选择离开的。”
灵珑说着叹气:“唉!那时是大师兄闭关,不然如果大师兄在的话一定能劝住小师弟别离开的。
小师弟在山上时跟我们大师兄关系可好了。”
沈笛好奇:“宴清河师兄跟绪自如的关系很好吗?我见他二人关系平平啊。”
灵珑说:“那你是没见过他俩原来的时候。”
宴清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打扰这闲聊着的两位,自行离去了。
他离开前没忍住自问道——真的有如此好吗?
他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些叹息——连灵珑都觉得原来关系那么好,那么现在绪自如恼他也是应该。
等到入夜,宅内人都吃了晚饭各自回了房间。
沈笛跟自己门派的师弟在屋内交流了半个时辰,今日一整天在宅内所收集到的信息。
等他让师弟们散去各自歇息,自己坐在烛前翻看记录下来的宅内每个人的信息。
翻来看去突然觉得绪自如昨天夜里跟自己分析的好大一通东西,全是乱七八糟的废话。
他当时还被绪自如的语气给唬住,觉得他说的很对,杀人凶手就该在那几个人之间。
今日在细细一想,这宅内包括来往无名的杂役,哪个都不能摆脱嫌疑,绪自如就是个只会讲大话的唱戏的。
沈笛觉得他诓骗自己,很是气愤,纸张翻得哗哗作响。
“咚咚。”
随后他听见两声敲门声,桌上烛光在微微动了动。
“何人?”沈笛十分谨慎地问道。
“我听闻你今日问了一天的人,但怎么没问到我呢,我也有故事要跟你讲一讲,你记录一下。”
说话人是秒音仙,她语气一改白日里的泼辣,娓娓道来,很是情真意切。
沈笛谨慎地开口道:“你可以明日白天再跟我讲。
现在入夜了不大方便,而且我也得歇息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何枕是什么关系?”秒音仙又问道。
沈笛本不想开门,但又好奇心作祟地坐在椅子上犹豫了片刻,没料就见眼前有东西一闪而过,自己栓上的门闩被一指甲盖大小的石头给弹开了。
秒音仙覆着一紫色的面纱站在月下,望着屋内的他。
沈笛惊悚地仰头四望了片刻:“谁?!”
“你说什么?”秒音仙以为是沈笛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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