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子差点十分不符合他身份地说出了句 “你又不是驱魔渊诞生的,你有什么用”,但好歹为人师表近百年,这点口舌之快还是能压回肚中的。
他只迅速道了句:“你听我的即可。”
随后揭开了昆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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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起先被黑气冲到脸上,未曾留意,此次特意注意了,那条裂缝少说有半个巴掌宽,他没忍住脱口而出:“师父糊涂。
这女娲石也就拇指大小,如何能堵住这半掌宽的裂缝?”
话音才落,虚灵子捏着女娲石的手已经伸进了裂缝里。
绪自如被那冲上天的黑气逼得退后了数步,回过神来就见虚灵子整个手臂都塞进了拿裂缝中,虚灵子脸色显得有些痛苦。
绪自如皱着眉喊了声 “师父”,上前想去帮虚灵子。
才两个挪步的时间,那吞人的裂缝下像是伸出了无数只鬼手,那鬼手拽拉着虚灵子挤进那狭小的裂缝。
简直像枉死的怨鬼拽着活人下地狱。
绪自如被眼前场景骇住,失声喊道:“师父!”
虚灵子整个人像是被无数双手狠狠撕扯着,他见绪自如上前,咬了咬牙说:“你记得我说的。”
为了避开绪自如过来拉他的手,竟主动往那巴掌大的裂缝里钻,绪自如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虚灵子骨头一寸寸断裂的声音。
他扑到玉石台上,虚灵子、鬼手以及臭气熏天的黑雾都消失了。
他缓慢地坐在了地上,脑中还有些茫然。
他没想到,原来拿女娲石去堵裂缝,原来竟是这般场景。
他在原地静坐了片刻,还想等着虚灵子从那半掌大的裂缝里出来,站在自己面前云淡风轻地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处理完。
一刻钟的时间快到,虚灵子并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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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渊内安静地像是能听见水落地的声音。
绪自如抹了一把脸,转头去看白玉台上的裂缝,那裂缝在缓慢地变小,此刻只整下薄薄的一层缝隙,他弯腰去捡之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掌门印,有些迟钝地想着——这就结束了吗?
掌门印才刚收进袖子里,他身后传出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尖叫声,他震惊地回头望去,刚刚那已经快消失的裂缝猛地涨大到了近一手臂的大小,底下传出滚滚的鬼语,刺得他耳膜生疼。
而下一秒浓雾遮天蔽日地涌了出来。
绪自如飞扑过去捡起放在一旁的昆仑镜,双手抓着,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
他压着昆仑镜,按在了那条越来越大的缝隙。
底下呜鸣声阵阵,像滚滚涛水一般击打着昆仑镜,绪自如俯身趴在昆仑镜上,脸上茫然万分。
“什么意思?女娲石没法堵住这条裂缝吗?” 他在脑中飞速自问道。
他压着昆仑镜小半盏茶时间,拍打着昆仑镜的鬼声渐渐散去。
绪自如沉默地从白玉台上站直了身子,他沿着白玉台坐了下来,转头四顾了许久,才好似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女娲石是假的吗?
他这边思绪才一凝起来,突然听见了身后镜子碎裂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突兀,咔咔两声后传出十分清脆的碎裂声。
绪自如回头望去,昆仑镜已碎成了无数块细小的碎片。
四极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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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黑雾带着刺耳的鬼语及狂妄至极的笑声,从极柱的裂缝里涌了上来。
绪自如脑子比身子动得快,立刻起身上去扑,他手中捏着一块昆仑镜碎片,人才扑了上去,黑雾卷过来,无数鬼手撕扯上他的身体。
在几乎四分五裂的痛苦中,绪自如突然感觉到如温水洗涤全身的温暖。
他脑子有些困顿,在眨眼的功夫被那群鬼手撕扯着拽进了极柱的裂缝里。
那缝隙才手臂宽,绪自如一个成年男人近乎碎骨才被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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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他咬着牙挣扎起身,手指摸到无数似人骨般的东西,他抽了口气,急忙甩开手。
耳旁能听见窸窸窣窣如同蛇虫爬过的声音,绪自如后脑勺都泛起了一阵凉意,后背一层鸡皮疙瘩往外冒。
他喉头有些痒,轻微地咳了两声。
因为身上仍带着撕扯挤压的酸痛感,他龇牙咧嘴了好片刻,才从地上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
“师父?” 他尝试着出声。
声音不大,却幽幽飘向远方,空谷回音般震耳起来。
绪自如闭上了嘴,暗自想着——这极柱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就是黑了些,没什么人。
他后背展开,舒展了片刻浑身酸痛的筋骨,开始尝试着寻找方位。
他摸索片刻后,手触碰到了一面墙,胸口开始微微发烫起来。
绪自如一手摸墙,手指能感觉到墙上很多凹陷突起的痕迹,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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