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闻言望去,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然后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他的声音不大,外面的王嫣然却只瞧着程子阳瞧见她了却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复又低头与身边的女人柔声的交谈。
王嫣然浑身都抖了起来,她忘记了自己之前想好的计划一步步让他爱上她,满脑子都是他背叛她对不起她,王嫣然大步朝面馆走过去,到了里面满含热泪的盯着程子阳,歇斯底里道,“程子阳,你不是说你最憎恶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不想与她有交集吗?如今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话出口,满室寂静,迟梅宁心尖儿颤了颤似笑非笑的看向程子阳,“最憎恶的女人?我吗?”
“不,你别听她胡说。”程子阳眉头紧皱,活了二十年竟从未像此时这么紧张过,他转头朝王嫣然不悦道,“这位小姐,在下并不认识你,在下不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实在不知你所说的到底为何。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在下说话难听坏了姑娘的名声。”
程子阳说的言辞犀利义正言辞,说的王嫣然一愣,她看着还是眼前年轻的程子阳脸色惨白一片,她已经重生了,如今程子阳还不认识她呢。那她方才说的话程子阳会不会误会觉得她不知书达理?她要怎么说才能让他认清这个女人的面目?她难道说他们是天定的夫妻?还是告诉他这个女人今后会成为她爹的女人?
可再瞧一眼站在他身旁看似很配对的迟梅宁,王嫣然的心密密麻麻的都痛了起来,她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子阳见状眉头皱的更紧,难不成因为那日在县学门口未出手扶她,然后就对他怀恨在心,今日见到他后便起了报复的心思?他不由打量王嫣然,想到王嫣然的家世,越发的瞧不起对方,原来大户人家的姑娘也并非都是知书达理之辈。
“梅宁……我……”
“我们吃好了,娘,咱们先走吧。”迟梅宁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缩回衣袖看都没看程子阳一眼,转头对迟老太道,“程公子还有事要忙,咱们就不要打扰了。”
迟老太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她长舒一口气转头看了程子阳一眼道,“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闺女的,算我瞎眼了还想着把闺女嫁给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还当你程子阳是什么正人君子呢。梅宁,咱们走。”
一听这话程子阳神思微动,急忙道,“梅宁,我当真不认识她。”
“大娘,梅宁,你们听我解释。”程子阳无奈又焦急,“方才从太白楼出来这位小姐就叫出我名字,我都不知她为何会认识我,可我之前真的未曾见过她,更不知她是何人,我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迟老太冷瞥了眼穿着讲究的王嫣然就知对方家世不错,她冷笑道,“程公子不用解释了,我们小门小户可当不起程公子的解释。”
老太太说着从袖子里摸出银两叫过小二要付账,程子阳急道,“我来。”
“用不起。”迟老太霸道的将他往旁边一拦,将银钱递给小二,然后拽着迟梅宁的胳膊便走。
迟梅宁瞥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的王嫣然,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她看了眼程子阳,什么都没说跟着迟老太走了。
程子阳眼睁睁瞧着迟家一众人等离开,脸上冰冷一片,他冷冷瞧着王嫣然,“不知小姐到底是何用意,在下又与小姐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害我。”
“我……”王嫣然抬头,满目的泪光在睫毛轻轻颤动后缓缓滑落,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想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她想说我们才是要携手一生的人,可她知道,她如果当真这么说非但不会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欢可能还会怀疑她这个人是不是被鬼神附身了。
可程子阳显然对王嫣然没什么兴趣,看她一眼都觉得烦闷,甚至觉得恼火,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招惹上这种女人,关键是他都不认识对方是谁,可对方却摆出一副他欺负了她让她受委屈的模样,他招谁惹谁了。
“小姐是大家闺秀,在下一介农户,实在当不起小姐如此厚爱,还望小姐今后能够自重。”程子阳说完瞧都没瞧王语嫣一眼迅速离去。
“小姐……”樱桃方才都吓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家小姐何时认识的这位穷酸秀才,上次也是,眼睁睁的瞧着自家小姐往人身上倒了去,这次居然又发生这样的事。
“程郎……”王语嫣委顿在地,泪流满面。
程子阳出了面馆追出胡同,忽然听见王嫣然这声呼唤,他猛然转身抬步到面馆门口朝着里面的王嫣然讥讽道,“还请姑娘自重,不要堕了你王家的名声更不要攀诬在下的名誉,姑娘若是不听劝阻执意如此,他日姑娘即便名节受损也不要来找在下负责,在下即便舍去一身性命,断不会屈从。”说完这话程子阳哪管王嫣然脸色如何的灰败转头朝着迟梅宁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然而怒气中的人走的飞快,等程子阳追出来早就不见了踪影。
迟老太拉着迟梅宁急匆匆出了面馆顾不得这是在县城当即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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