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家有些关系的人纷纷找上门来。
不过这关系并不是程家的亲戚,毕竟程家母子是外来户,在这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反倒是迟家的亲戚多,无亲无故的不好意思上门,沾亲带故的倒是好意思。而且他们不敢托迟老太上门说项,直接上门找李秀娥来了。
然而最先上门的竟然是三嫂黄二花的娘家,远在隔壁镇上的黄家。
迟梅宁听着黄二花的娘在那屋里拉着李秀娥的手东拉西扯,觉得这样不是个事,而她如今又是举人娘子真闹起来恐怕有人说她仗着程子阳的名头仗势欺人,于是她便悄悄的出门回了趟娘家。迟老太一听黄二花的娘来找李秀娥了,忙问啥事。
迟梅宁便将土地挂靠免税的事说了,迟老太当即大怒:“不要脸的老婆子,这种便宜也想占,美的你。”
说完这话迟老太嘱咐黄二花别出门,提着扫帚就出了门直奔程家去了。迟梅宁赶紧追上去将里正和程子阳的打算说了,迟老太道,“这事你别管了,交给老娘来,这要是不表个态度出来,日后上门的没完没了。我瞅着他们就是瞧着李秀娥好欺负不敢到我跟前来才直接找李氏的。”
迟老太风一般刮进程家院子进了屋,拿着扫帚就给黄老太太一扫帚,“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来占便宜,活腻歪了你。老娘还没说挂靠的事还能轮得到你?你咋不上天呢!”
黄老太太就是担心迟老太坏她事儿这才偷偷摸摸的到程家来,谁承想还是被知道,黄老太太自觉刚才跟李秀娥攀亲戚攀的差不多了,哪成想迟老太就出来了。她挤出一抹笑来,伸手去拉迟老太,“老姐姐……”
“谁是你姐姐,我可没长的这么丑的妹子。”迟老太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道,“想要把田地挂在子阳头上,好啊,你这里挂了,转头我就敢给卖了。反正到时候地契在我们子阳头上,想咋整就咋整。”
黄老太傻眼了,还能这样操作?
还回去
见她傻了眼,迟老太更加得意,伸手指着黄老太便骂,“你敢挂,我就敢让我女婿给卖了,反正我女婿是举人老爷,你也不能怎么样。”
黄老太听人说程子阳中了举人,他们可以把地挂在程子阳头上免税,可没想到迟老太居然是块滚刀肉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真敢这样我就去县衙告你们去。”
闻言迟老太撇嘴,“你忘了我大儿子在哪当值了?而且我女婿是举人老爷,当日流水席的时候县太爷都派了人过来道喜了,你觉得县太爷会向着谁?有本事你就告去,正好我跟县太爷说说当初你是怎么伙同钱家欺负我们家的,你尽管去。”
经迟老太一提醒,黄老太顿时明白迟老太为何这般不要脸这般有底气了。迟家可不是从前的迟家了,人家现在女婿是举人老爷,儿子是小吏,现在还和县太爷扯上关系。她这样的人家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县太爷叫板啊。她脸上一僵不免去看迟梅宁,迟梅宁笑了笑,“我听夫君说了,朝廷十几年前就颁布律例,若是出现挂靠的田地被侵吞朝廷也是不管的,因为朝廷早说过这种事不安全也劝告百姓不要做这等事。大娘若是执意要挂也行,反正我们子阳正愁没盘缠去京城赶考呢。”
黄老太一听脸更黑了,“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坏你们名声?”
迟梅宁摊手,“您说去呗,只要别人肯信呐。我家名声不好,您的名声就好了?您正好出去宣传一下,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家当初怎么想着卖闺女挣钱,人没卖成现在居然还想赖上我家的,是不,尽管去。”
闻言黄老太一滞,想想两家这几年的关系,她顿时住了嘴,瞧了眼自己带来的东西,黄老太觉得不能便宜了程家,当即过去拎起来飞快的往外走,“不能白瞎我的好东西。”
迟老太拦住她,问道,“谁告诉你这事儿的?”
黄老太见她脸色不善,毫不犹豫的将人出卖了,“是镇上钱家的人,也是他们告诉我挂田免税这事儿,有本事你找他说去。”
“钱家?”迟老太眼中精光乍现,这钱家还真跟臭狗屎是的没完没了了。
迟梅宁听见钱家
也是眉头一皱,前几天送美人儿这事还没跟他们算账呢现在居然又挑唆黄家来膈应她,早晚一天得让他瞧瞧厉害。
黄老太从程家出来,外头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明白黄老太太来意的,可一瞅黄老太都铩羽而归,不少人就打了退堂鼓,当然也有人想去挂靠,觉得黄家失败是因为和迟家关系不好被迟老太搅黄了,便跑去撺掇马氏和钱氏的娘家。
只不过这事程子阳早就与迟老太他们商议过,马氏和钱氏早早的就回娘家说了这事儿,所以两家知道这事程家不会答应,有人来撺掇他们,他们也只敷衍并不应承什么。虽说程家没给挂靠,可家里的孩子却给推荐去了镇上书院读书,连同迟松林兄弟几个都送去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所以旁人来撺掇他们也不吭声,你们爱咋说就咋说,反正就是不应,若是因为这事儿让她们闺女在婆家不好过,她们当爹娘的也心疼。而且自己闺女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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