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分明是兰泰信的意思,兰泰信抬头看天,只当不知道,完了见程子阳似笑非笑的看他,顿时冷着脸道,“泰宁说的不错,老太太昨日还念叨你了,说你怎么不带媳妇去瞧瞧她。”
程子阳哼了一声,点头道,“好,等下次旬休的时候子阳便带妻子去看望老夫人。”
兰泰信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如此……”
“但母亲身体不适,就不去了。”程子阳说完不管兰泰信脸上多么难看,手一伸道,“兰大人请。”
兰泰信郁闷的出了门,待程家大门紧闭,气的对兰泰宁道,“你出的些什么馊主意。”
兰泰信往日也是温润公子一枚,但为了大哥的终身大事最近翻了好些的话本子,这才得了这么多法子交给大哥,现下被大哥埋怨了,兰泰宁颇为不服气,回到家就将自己收拢来的话本子一股脑都给兰泰信送了去,临走时还扔下一句,“大哥慢慢学学。”
兰泰信随手翻开一本,看了没几页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这里头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随手将书扔下,上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又爬起来点灯将书拿过来忍着不适看了半宿。
第二日中午酒楼倒是没再往程家送饭菜过来,李秀娥针线没了,便想出门去买些回来瞧见迟梅宁正写话本便说了声自己带了一个婆子出了门。
如今对附近的街道李秀娥已经较为熟悉,熟门熟路的就到了针线铺子,挑好针线主仆二人出来,就瞧见兰泰信牵着马站在针线铺子外头,李秀娥的脸顿时就呆了,“你、你怎么来了?”
兰泰信瞧了她一眼,笑道,“来看看你。”
李秀娥窘迫,低着头赶紧
往回走也不理他了,兰泰信牵着马轻松的便辍在她的后面,那婆子非常有眼力劲儿的离的远了些,李秀娥更加懊恼,果然就不该要兰家的下人,这下可好,人家还是想着前头的主人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兰泰信却信步走在她身侧,不时瞧了她两眼,“这些年你一直在清河县?”
李秀娥嗯了一声,兰泰信叹气,“难怪,我找遍济南府也没找到人,没想到你却早早的就离开济南竟去了乡下。”
谁又能想到李家的嫡女会去乡下过着村妇的生活,别说旁人不相信,换成二十二年前的她,李秀娥也不相信。
李秀娥当初到清溪村的时候手里只有舅父塞给她的二百两银子和舅父给她买来的五亩田地,她开始并不会种地加上大着肚子心情慌乱,开始几年几乎都是坐吃山空,直到后来程子阳大了,渐渐想读书了,她才不得不下地干活又去县里的秀坊接活挣钱养家,这么多年来她已然接受自己村妇的身份,如今兰泰信出来了,又将她过往给挑了出来。
见她不吭声,兰泰信也不急,只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自那次之后我便再也不想其他女人了。后来想娶你为妻可惜也没了机会,这些年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的。你的样子,你娇笑的样子,还有……”
“别说了。”李秀娥面色通红,她抬头直楞楞的看着兰泰信,“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兰泰信嘴唇一抿,“可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他指了指心口道,“这里,全是你。”
李秀娥红了眼眶,“我不想再说这些了,我要回家了。”说完这话李秀娥加快步伐往家走去。
兰泰信微微叹息,幼弟教他要脸皮厚一点,不要脸一点,可他还是做不到啊。
远远的瞧见李秀娥慌乱的进了院子,兰泰信回头交代婆子好生照顾她便骑马走了。
但从那日起,兰泰信只要有空闲便到槐花胡同转悠,偶尔能够碰上李秀娥出门,便不远不近的跟着,把李秀娥怄个要死。
对此程子阳和迟梅宁也都知道,想到两人之前讨论的
事,程子阳又按捺了下来。他不是没有看到母亲这几日心情明显好了起来,有时候发呆的时候还能露出笑来。
这些年母亲过的苦他心里也心疼,眼看着兰泰信一步步靠近母亲,他却再也生不出阻拦的心思来。
到了旬休的时候程子阳应约带迟梅宁去宣威侯府看望老夫人,临走时迟梅宁还问李秀娥,“娘,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李秀娥踟蹰一会儿还是摇头道,“我就不去了。”
迟梅宁抿唇一笑,“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呢,娘这么好看有什么可怕的。”
李秀娥叹了口气道,“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去了能做什么?说不定人老夫人知道这事还得赖我耽误他儿子这么多年呢。”
“我猜测侯爷并未将此事说与老夫人听。”迟梅宁猜测道,“我觉得他可能想争取到娘的心意后才告知老夫人这事,所以娘今日即便是去也只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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