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以魏霖骁的脾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照顾娇滴滴姑娘的人,他歉意的起身行礼。
“是晚辈失言了,还望太傅莫怪。”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那张弓,突然一脸狡黠浅笑,“南栀小姐受到惊吓,今日晚辈又失言在先,改日晚辈登门探望南栀小姐,再向她赔礼道歉。”
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句客气话,可年轻人的守信程度,也让姚太傅大开眼界。
时间过得很快,姚南栀紧赶慢赶终于将荷包缝好,里面装着请来的平安符,她顾不上梳妆打扮,催着珠儿让人备车,她要亲自将荷包送给魏霖骁。
姚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做什么,这会儿听说她要出门,一脸的不解。
“明日你要去送行,到时交给魏世子便是,何须今日往外跑。”
自从那日差点出事,姚老夫人就对于她出门更加担心谨慎,可也明白在京城里不会出什么大事。
“明日送行只怕和骁哥哥说不上话,到时候他对带着军队出发,耽误不得,所以我想着现在去看看。”
姚老夫人静静地看着她,须臾之后叹息一声。
“去吧,去好好告别,他日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虽然换防一年一次,但魏王却想留儿子在那边驻守三载,三载看似不长,但对于他们来说,再见之时可能身份都变了。
姚南栀有些没有听懂,习惯性微微歪了一下头,看到她这个动作姚老夫人终于被逗笑。
“去吧,早去早回。”说完之后又看向珠儿,“记得,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乡君。”
“是,奴婢定会护好乡君。”
姚家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的时候,恰好魏霖骁也刚刚回来,看到熟悉的马车驶来,他目光柔和的钉在了原地,等着马车缓缓走到自己面前。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他嘴角冰冷的曲线也慢慢变为浅笑。
待人一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便主动抢走了珠儿的位置,伸手扶着姚南栀走了下来。
“怎么突然过来了?”
姚南栀一下车,就迫不及待拿出了自己做的荷包,“给你送这个,我怕明日过来和你说不上话,所以赶着今日过来,这里面是我去广林寺求来的,宝珠姐姐说寺里的平安符最灵验,定能保你平安归来。”
看着手里针脚细密,做工精细的荷包魏霖骁有些出神,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姑娘有多没有耐心,让她坐着做一日女红,都要红着眼和他撒娇诉苦,定要他答应带她去城外游玩才肯罢休。
而这荷包如此精致,可想她费了多少心神,魏霖骁紧紧捏着荷包,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稚嫩却已经有些大姑娘模样的丫头,曾几何时她还是个娃娃,眼下却已经聘聘婷婷站在他的面前。
“我们南栀越来越厉害了,我会好好收在身边,也会平安归来。”
和小时候一样,听到对方的夸赞,她依旧将得意写在脸上,轻轻摇晃着身子,隐晦表示着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是自然,我不做便罢了,若是要做定然是最好的。”
说完姚南栀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眼睛里满是不舍的看着魏霖骁。
“多久回来?”
触及到她的目光,魏霖骁目光一闪错开,不敢与之对视。
“快则一年,慢则三年。”说完两人不知怎么都沉默了下来。
见面之前明明都各自有一肚子话要说,有叮嘱,有关心,有询问,有……承诺。
可这一刻,那些话好像都不重要了,也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间变得慢了下来,就在姚南栀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急切的喊声。
“乡君,乡君快些回府吧,沈府二公子带着礼突然登门,说是来探望乡君的。”
姚南栀有些错愕,一时差点没想起来沈府二公子是谁,正要询问细节,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魏霖骁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南栀……你可愿等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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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你可会等我归来?”
魏霖骁眉目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他鲜少这样这看着姚南栀,对上他这样锐利的眉眼,姚南栀一时有些恍惚。
她不懂骁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会一直在京城,最多不过三年而已,又怎么会不等他?
她都想好了,等骁哥哥回来,她就在京中最大的酒楼,天府雅阁摆两桌,请两府的长辈都去,还要请和魏蓉宝珠也去,大家一起为骁哥哥接风洗尘。
看着她清澈懵懂的眼眸,魏霖骁突然笑了,眼神里像是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像是释怀。
“算了,你快回去吧,明日我们天不亮就要出发,你若是起不来就不用送行,今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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