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姐姐这样,可不是要和我生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唤我妹妹吧!”
虽然她一直对嘉美人持保留意见,但说到底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加上她与端婕妤关系亲密,就算是为了端婕妤,她也少不得与嘉美人维持这一份姐妹情。
“是呀,兰儿也不是外人,令仪你这样也太生份了。”端婕妤连忙说道。
“那姐姐就造次了。”听她们如此说,嘉美人也就顺势答应了。
其实她也不想在林依兰一庶女面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她出生世家名门,自然有自己的骄傲,但形势比人强,为了孔家大计,她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锋芒。
“说起来,姐姐的病还未好全,这个时候还来看我做什么,春天可是容易招病的时节。”嘉美人拖着病体来看她,她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总要关心几句。
“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罢了,不碍事的。林妹妹此次晋位是喜事,我定要来恭贺的。”说完就咳嗽了两声。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又咳了起来,兰儿也不是外人,晚些天来恭贺也是不碍事,你的身体要紧呢。”端婕妤嘴上是这样抱怨,但还是立刻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姐姐们的心意我自然知道,只是我这次晋位……”林依兰开始了她的表演,“我也知道此次晋位太过突兀,所有人都有所猜测,相信姐姐们也是有所疑惑的,只是我现在真的有不好说出来的理由,还忘姐姐们见谅。”林依兰欲言又止、又带着些苦涩的表情,让她们确信,她的晋位的确有不小的内情在里面。
林依兰前世修心理学时,看了不少书籍,知道什么场合用什么样表情,说什么样的话,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暗示效果。但实际上,她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只是她们的联想而已。
而且这种暗示还没有副作用,就算最后真相揭开,和她们当初想的不一样,她们也只会认为是她们当初会错意了而已。
林依兰的神情不好,两人也不好深究这件事的起因,只能把话叉开聊起别的事。总算让林依兰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了。
而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开的舒美人,此刻却出现在了慧妃的景阳殿中。
“看出来什么没?”慧妃不动声色地问道。
虽然是眉头没尾的一句。但舒美人还是听出其中的意思,咽了咽唾沫道:“娘娘也是知道的,进来信婕妤与嫔妾多有生份,再者,信婕妤的嘴是最紧的,因此嫔妾什么消息也没有从她口里探听到。”
“哦,是吗?”慧妃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些懒散,但就这轻飘飘地三个字,却让舒美人身上的汗都下来。
立刻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嫔妾无能,不过嫔妾虽然没有从信婕妤口中探听出什么,但却从她屋中的物品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和慧妃相处这几个月,舒美人深知她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无害可亲,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手段狠厉。
随着对慧妃了解的越深,她对她的恐惧越甚。虽然她之前能得宠,还是得慧妃相助,但她清楚地明白,慧妃帮她绝不是她发善心了,到时候必然会加倍地还她。但她已经无路可走,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可皇上还是不喜欢她。她也只能依附于慧妃,听她差遣。
即使她前段时间已经很得宠了,但她依然不敢对慧妃有二心。她深知道,她慧妃既然有捧她上去的本事,那就能把她拉上来,甚至让她过得比从前还不如。何况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林依兰,把她的宠爱全都抢走了,此时正是要仰仗慧妃的时候,她就更加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了。
“嫔妾今日去信婕妤宫里,由于没有事先通传就进去了,发现信婕妤在绣肚兜,看见嫔妾来了,就慌忙地把绣活交给了宫女拿了下去。嫔妾眼尖,发现那不绝是女子穿的肚兜,尺寸太小了,而且上面绣得是老虎的样式,看样子已经绣了半个月了。
且嫔妾装作乱翻她屋子的时候,发现那些胭脂水粉都收起来了,显然是好久没用了。连她喝的茶也只是用换成了普通的花茶。嫔妾还发现,她宫里的奴才似乎有些反常,我稍微靠近信婕妤,他们就一脸紧张地模样,好像我会害了她似的。”说到这里,舒美人极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娘娘,你说信婕妤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皇上才这样厚待她?”
听到舒美人的话,慧妃骤然心中一紧。从她从敬事房、浣衣局那边打听来的消息,再结合舒美人的那些描述,她有九成把握,这个信婕妤的确是有孕了。
一个婕妤有孕了,她虽然不喜,但也不会过于担忧,除掉她肚子里面的那块肉就行了。但信婕妤怀孕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信婕妤这一胎八成是个男儿,而皇后显然动了抱养这个孩子的心思,还成功说服了皇上。这样的话对她、对她的二皇子实在是太不利。
好在她知道地还不算晚,信婕妤应该怀胎还不超过三个月,这个时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她面上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这边也打听了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