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谨只觉得倒霉,但也不能不管,只得阴沉个脸起身去救人。
看到庆元帝过来后,嘉嫔的侍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皇上,您快救救我们娘娘吧,再这样下去,娘娘就要摔下来了。”娘娘如此柔弱,若真的被发狂的烈马摔下来,非死即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要活了。最可恨地是那个信妃,居然见死不救!
想到信妃那句“阿曜受惊了,此刻离不的人,皇嗣为重,希望姑娘理解。”静姝就恨极了。娘娘说的不错,这个信妃绝对是个心黑的。
“套马杆给朕。”懒得理这些哭哭啼啼的侍女,接过士兵手中的套马杆,抖动杆头,索套就被抛了出去,只是力气稍微大了点,套在了马的脖子上。马受到了刺激,挣扎的力度就更大了,在草地上飞快的跑了起来。而嘉嫔则再也抓不住缰绳了,整个人被发狂的烈马给甩飞了出去。
眼看庆元帝和马较上了劲,丝毫没有救嘉嫔的意思,林依兰她只得自己飞身过去,接住了即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嘉嫔。
倒不是她有多么好心。只是蒙古诸部都在旁边看着呢,若真的任由她摔在地上,丢脸的也只是他们大周。
林依兰把吓得几乎快昏过去的嘉嫔,扶到了她的侍女时候那边,嘱咐道:“扶你们娘娘回去,让她好生歇着吧,不要再出来了。”出来丢人!
嘉嫔被甩出去之后,庆元帝就飞到了马背上,只是发狂的烈马可不管背上骑的是妃子还是皇上,依然是蹦哒个没完没了,誓要把背上的人甩出去为止。
“孽畜!”随着庆元帝的一声怒喝,那匹烈马轰然趴了下来,发出长长的悲鸣声,显然是动用了内力了。
见那马被制服了,林依兰等人连忙上前:“皇上你没事吧?”虽说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事,但该有的宽慰还是要的。
“没事,回去吧。”庆元帝拍了身上的草屑,对于嘉嫔的情况是问都没问。
这此时一件小插曲,事情很快就平息了,庆元帝又回到了帐篷中,继续和这些人谈论政事。
晚上,林依兰安顿好小包子就到庆元帝处了,一进帐篷就发现他一脸的阴沉,看上去很不高兴。林依兰心中一紧,“怎么,蒙古难道准备行动了吗?”不然表情怎么这么差?
“不是蒙古,是嘉嫔。”周承谨脸色极为难看。
“嘉嫔怎么了?”林依兰奇道,今天就算嘉嫔骑的马发狂让你丢脸了,也不至于这个表情吧!
“这琴声从晚间就一直在响你没听见吗?”周承谨没好气地说道。
“听见了啊,不是挺好听的吗!”能不听见吗?这琴声都已经响了两三个时辰了,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嘉嫔不愧是才女,这琴技可以说是甩了她十八条街了。
那曲的哀伤凄凉之感,就连她这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都能听出来了。只不过大晚上听这样的曲子,她总有一种见鬼的既视感,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好听个屁!”周承谨忍不住爆了粗口:“从一更起,这琴声就没有断过。从《湘妃怨》到《长门赋》,再到《秋夜长》,这些闺阁怨曲几乎被她弹了个遍,是在抱怨朕刻薄寡恩,不念旧情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凄凉悲伤、听着就不吉利的琴声还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都要炸掉了。
要不是自制力还不错,他真想一掌送她去十八层地狱。
林依兰听了庆元帝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语。
嘉嫔好歹也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可不是不念旧情吗?
人家不过是学骑马讨你欢心罢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了,你就算不去看她,这话也不用这么刻薄吧!
不过她也知道庆元帝的性子,嘴巴刻薄惯了,就是她都会被她气得要死,何况是一个已经在他看来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嘉嫔?
在心里摇摇头:“嘉嫔也是一时伤心,才有些失了分寸,不过是想挽回皇上的心。”不过这心,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放在她身上过,又何谈挽回呢?
现在不过只是冷淡嘉嫔罢了,嘉嫔都受不了了。等回了宫,恐怕庆元帝会对嘉嫔动真格的了。
她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投靠了宗门,庆元帝是无论无何都容不下她的了。
“不过嘉嫔这次惊马,倒不是意外。臣妾让刘院使查了那匹马,发现那马被人下了能发狂的药。所以才导致了嘉嫔惊马。”
周承谨无所谓地说道:“是恪婕妤干的吧!”嘉嫔在草原并无仇敌,情敌倒是有两个。且这手法一看就不严谨,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江贵人虽然有这个动机,但她出生微寒,是弄不来能让马发狂的药物的。
只有恪婕妤,这里是她的地盘,不管是找药、下药,她都有办法。
“皇上圣明,的确是恪婕妤,皇上可要有所惩戒?”她倒不是为了嘉嫔出头,而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自回到科尔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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