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依兰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着,顺带着打量这这四周的环境。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洼地,背后的高处,就是他们来时的方向。而在他们面前,虽同样是大片的草原,但上面却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红的、黄的、紫的……应有尽有。
除了野花,还有一条溪流横跨在中间,一直蜿蜒至远方。月光、星光,洒落在溪水里,微风吹过,荡漾点银光。
草原、野花、溪流、月光,平时看着都异常平凡的景色,但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极为的美好和梦幻。
闻着空气中花香,林依兰有些陶醉了。
一时间,她仿佛有一种进入仙境的感觉。
“这地方,离我们驻扎的营地不远,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样的景致呢?”林依兰惊喜道。
“这样的景色,在白天看其实很普通,但是到了晚上,却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来。”看着惊喜不已的丫头,他也忍不住笑了。
他就知道丫头肯定会喜欢这样的景色。
自来到草原后,丫头的神经实在是太紧绷了,他真担心她的身体会撑不住。
今天就借着想要听她唱歌这个理由,把她从帐篷里“诓骗”出来,也让她放松放松。
不过也不能说是诓骗,他也的确是想要听丫头唱歌来着。
随便找一块草地席地而坐,打开食盒,两人开始愉快地用起里面的食物来。
在这露天之下,吃着烤肉,喝着美酒,没有规矩、没有礼仪。一切都是那么随性自然,让她有种在现代户外野营的错觉。
两人边吃边聊,既没有聊国家大事、朝堂风云,也没有聊江湖险恶,说的都是庆元帝那些年在西北的点点滴滴。
从他的叙述,林依兰惊奇地发现,以前的庆元帝和现在大家看到的庆元帝,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时的他,恣意、奔放、随心所欲,同时还胆大包天。仗着镇国公宠爱,什么都敢惹。
他亲生母亲给他带来的童年阴影,早已被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的爱所冲散了。在那里,他终于释放了他的天性。
林依兰也终于知道,阿曜那混世魔王的性子是遗传谁的了。
她就说,这孩子父母都不像那么闹腾的性子,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浑?
看着眼前这位喋喋不休、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的周承谨,林依兰有些无语。不过转而却有些怅然。
假如没有后来的变故,他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的铁血帝王了。他可能会留在西北,隐姓埋名,一辈子做他的镇国公的养子,千踪灭。
“……阿娘很喜欢小孩,不然也不会捡了我们几个,不过她不太会带小孩,大部分都是余姑姑带的。不过阿娘虽然不会带小孩,但是却很会训练我们。就连天赋最差的江雪也都被她练出来了。”阿姐训练丫头的那种方法,就是得了阿娘的真传。
“阿父……怎么说呢?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看懂阿父。他似乎对除了阿娘之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甚至包括他亲生的那三个孩子。我真不知道六十多年前,阿父为什么会跳出来帮助大周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样冷漠的阿父,会关心天下苍生的死活?
不过虽然阿父平时在阿娘面前表现地像个孩子,只要阿娘稍微多关注了他们一点,阿父就想方设法地把阿娘的眼光转移到他身上,比小孩子还爱吃醋。
但在他们面前,却显得极为冷漠。即便他是在笑着,你也会觉得不寒而栗不敢有一丝僭越。就连最像阿父的明镜,在面对自己亲生父亲时,也老实得很。
“千丈大哥最可靠,脾气又好。我若惹了什么事,找他肯定没错。”包括有几次他惹到阿娘身上了,也是千丈大哥帮忙劝下的。
“明镜最惹人厌了,最喜欢拆别人台。一旦别人的意见和他不同,他总会列出一大堆道理来说服人家。直到别人承认自己错了为止。”这里面的别人,还包括了他。
“飞绝姐姐……相貌虽然奇特了点,但脾气甚好,和大哥最配了,他们夫妻俩在西北可是有名的模范夫妻了。”
他也不能说飞绝姐姐长得难看。因为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飞绝姐姐都会脸红心跳。实在是她长得太英俊了,就和阿娘一样。
可关键是……他们都是女子啊!
总之,自大哥和飞绝姐姐结婚之后,大哥就和阿父一样了,不仅要防男人,还要放那些女人。稍不留意,就被那些剽悍的西北女子给吃了豆腐了,还没处说理去。
“孤舟姐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温婉,但也就是倔强了。她决定了的事,就是阿娘也更该不了。唯一能让她让步的那个人,也在十六年前化为尘土了。”他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阿姐的死亡,但是一想起阿姐,总是有些惆怅的。
在千皇后死后,她已经从余姑姑口知道了,那个“能让她让步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千皇后的未婚夫,可惜死在了十六年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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