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将杜衡放在沙滩上,杜衡终于动了动,他在沙滩上刨了个坑,躺了进去。
潮水来来回回,等潮水蔓延到他这里,就会将细沙推到他身上,将他彻底埋葬。
看到杜衡的表现,莫白知道她找对地方了。
这里就是“黄昏”埋葬一切的地方。
钟研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她跑到沙滩上,气喘吁吁地想对莫白说些什么。
这时,潮水漫过她的脚踝,钟研愣了一下,看向那片湖泊,不由自主地抱紧双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好痛苦。”
一瞬间,曾经被“黄昏”埋葬的所有负面情感全部涌入钟研脑海中,钟研双眼充血,短发好似小蛇一般舞动起来。
莫白一掌推开她,钟研退后几步,潮水远离她的脚踝,她清醒过来。
“我刚刚……”钟研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满头冷汗地对莫白说,“我刚才有种想毁掉全世界来缓解痛苦的感觉,我觉得我被恶意环绕,四周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睛,除了杀戮没什么能缓解我内心的冲动。”
钟研的表现验证了莫白的猜测。
“看来这里就是‘黄昏’埋葬一切的地方。”莫白道,“每一滴潮水都代表一缕恶意,‘黄昏’污染的人越多,这片湖泊就越大。祂需要‘终末之城’的领域和居民来镇压这片湖泊中的恶意,因此祂不能离开‘终末之城’,祂也比任何一个超星都需要补充力量。”
“黄昏”不仅称号是“黄昏”,祂的生命大概也走到了“黄昏”。
正如莫白所料,被埋葬的恶意不会消失,“黄昏”只是用自己的力量将它们镇压住了。
一旦超出界限,恶意的潮水会掀起惊涛骇浪,击溃“终末之城”,击穿两界的屏障。
莫白估算的也没有错,“黄昏”是最弱的超星,也是唯一一个她可以尝试用高级玩家的实力偷袭的超星。
“原来我每天祈祷换来平静,是因为这片湖泊吸收了我的负面情感。”钟研道。
她看了眼闭目等埋的杜衡,问道:“他怎么办?就这样要死了吗?”
“他还活着,只是心被埋葬了。他的心就在这片巨大的湖泊中,只要找到他的自我,将被埋葬的自我挖出来,还给他,他还能活过来。”莫白道。
“这么大一个湖里找他的自我?他的自我大概有多大?能有一盆水吗?”钟研问道。
“也只有一滴水罢了,最多不过两滴。”莫白道。
“那要怎么找?就算你可以无视湖中的恶意,又有丁寻的‘超感’能力,可以跳下去寻找杜衡的自我,也很难找到吧?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钟研道。
“大海捞针的确很难,可是从自己的头发里找到一根白头发,还是挺简单的。”莫白道。
钟研不理解她的意思,疑惑地说:“可这片湖不是你的头发。”
“就快是了。”莫白道。
她放下小七,将“黑靴子”的卡牌交给钟研。
“如果我回不来,这里又出了问题,你就穿上‘黑靴子’带着小七和杜衡回到‘净土小镇’。”莫白道。
“你要跳进那片湖里,把它‘同化’成自己的?你疯了?你能承受那么庞大的恶意吗?”钟研吃惊地说。
“‘黄昏’能做到的,我也能吧。”莫白颇有信心地说。
钟研接过卡牌,不解地说道:“我不是来找‘黄昏’报仇的吗?我什么都没做到就要逃了吗?还有他,什么也没做就要埋了自己,我们两个是来送死的吗?”
莫白笑道:“你们两个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们有什么任务?”钟研不解道。
莫白告诉她:“让我顺利观察‘终末之城’,了解‘终末之城’的环境,可以在这里发动我的能力。
“有你们在,‘黄昏’担心损失太多‘终末之城’的信徒,便没有使用人海战术攻击我们,让我们畅通无阻地在‘终末之城’内行动。
“‘黄昏’对杜衡的攻击,杜衡和自我的联系,让我在偌大的‘终末之城’中锁定了这片湖泊。
“你接触潮水被恶意吞噬,让我确定了湖泊的本质。
“如果没有你们,只有我自己来到‘终末之城’,我很难达成这几个条件。”
“我的作用就是门神和探测器啊。”钟研有点失落地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太妄自菲薄了,你们在现实世界中,应该叫做调查员,情报工作者,你们获取的情报,往往能决定一场战局的走向。”莫白道,“谢谢你愿意来帮我。”
钟研得到了莫白的肯定有点开心,脸颊微红地说:“我不会走的,我会见证到最后一刻的。你要是死了,我们就算逃回‘净土小镇’也没什么好下场,倒不如留在这里和你共存亡。”
“如果我死了,‘黄昏’是得不到‘净土小镇’的。‘背叛’和‘故事’会抢先出手,试图抢夺我安放在小镇中的力量,还轮不到‘黄昏’。不管是‘故事’还是“背叛”,祂们两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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