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一个漂亮的后仰,从窗台上利落地翻身出去,呼啸着消失在凯绅的视线。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马瑞特夫人用警告的语气提醒凯绅,又特意加上一句:“我最好的朋友的孩子。”虽然从情报上知道马瑞特夫人的别墅里养着一个小男孩,但是没想到是如此的可人。
凯绅将视线移到马瑞特夫人脸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这种感兴趣的口吻令马瑞特夫人动气,心中也隐隐不安。她很清楚凯绅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伏朗昔特家族一切特点的集合,是被誉为最有资格继承伏朗昔特家族的人---傲慢、果断、不择手段、疯狂的占有欲。经受家族中元老几年的扶植,他已经渐渐不把常年把持大权的马瑞特夫人放在眼里,最让马瑞特夫人惊慌的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从去年开始,马瑞特夫人与凯绅之间已经逐渐形成微妙的形势。
凯绅对于自己将继承家族的事业信心十足,而他不愿意提早从马瑞特夫人手中夺权,免造成家族内讧,削弱家族势力。马瑞特夫人反正没有子女,她对凯绅要继承的事情并不加阻拦,虽然她不喜欢凯绅,但是无可否认他是家族里最有潜力的继承人。
两人在家族利益一致,被继承与继承的平安过渡中保持表面的亲密关系,其实都在默默培植自己的势力。
但是今天,凯绅似乎是执意要来撕开这层虚假的面纱。
“我想,今天并不是一个愉快的会面。”马瑞特夫人重新坐了下来,恢复一贯优雅高贵的姿态。“我可以请你离开吗?”
“我并不想制造任何的不愉快。但是,如果伯母因为身体的恶化而需要把伏朗昔特家族的一部分事业转交给外人的话,我就要想办法为伯母分担了。”凯绅没有坐下来,他怡然站在客厅中,把玩壁柜上的古董花瓶,高大的身形隐隐带给马瑞特夫人威胁感。
马瑞特夫人心神一凛:“你最好解释一下你的话。”她轻轻说着,带上风雨欲来的平静声调。
“伯母将家族的部分事业悄悄转到您的外甥科洛特的手中,这就是我的意思。”
“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伏朗昔特的掌权者!”马瑞特夫人端坐着,把头昂得高高,一字一句的说。每当马瑞特夫人露出这个样子的时候,说明她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而所有的人,都会被她异于平日的愤怒和严厉而震慑。
凯绅却没有对她的愤怒有丝毫的反应,他嘲讽着鞠了一个躬,眼睛无理地直视马瑞特夫人:“没有任何人敢侮辱您,我亲爱的伯母。我想表达的是,根据医疗报告,您身上的家族遗传病已经开始发作,这种至尽无法医治的病恶化的程度相当严重。我非常希望,在您剩下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伏朗昔特家族的一切会得到完善的照顾,不因为掌权者的某些想法而受到损害。”
“你”马瑞特夫人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一片,颤抖的手急忙按着微微发涨的心脏。
“既然我不受欢迎,那就不打搅您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关于马瑞特夫人身体的情报不假。凯绅冷眼看着马瑞特夫人挨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礼貌地再鞠躬。
坐到客厅的门前,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带着胜利的姿态转身说道:“这次拜访,经过家族中各元老的同意。同时,为了伯母的修养,家族中的生意暂时由我负责。”他戏谑的眼扫向冷然瞪着他的马瑞特夫人。“为了避免家族内不必要的争斗,有一部分的人,将暂时停止一切权利。”最后看依然保持着尊贵模样的马瑞特夫人一眼,凯绅微笑着,离开了华丽的客厅。
客厅中充斥让人窒息的沉闷和焦虑。
常年跟随在马瑞特身边的管家库农,察觉到凯绅与平日不同的姿态,匆匆赶进来,侍立在沉默不语的马瑞特夫人身边。
他知道,他的女主人正在思考极其重要的事情。只当出现很严重的事情的时候,马瑞特夫人脸上才会出现这样凝重的神情;而这个时候,库农绝对不会打搅她。
“库农,我的医疗报告泄露了。”沉默许久,马瑞特夫人轻轻地对身边的亲信说。
库农眼皮微微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想了想,小心老成的询问:“需要我立即更换所有负责夫人病情的医生和护士吗?”
“太晚了。”马瑞特夫人摇头,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
光彩夺目的生命之光。
可惜,她的生命已经无法再延续。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这个可怕的诅咒,没想到,在以为自己侥幸逃脱的二十年后,还是被医生验证了不幸的存在。她最亲爱的姐姐,科洛特的母亲,也是死于这个可怕的病。
从发现最早期的病征开始,初时只是些微的咳嗽,然后身体急速地衰弱,无法进食,人就象忽然老了几十年似的,器官无法负荷正常的运作,短短三个月,就可以夺去一个活泼健康的人的生命。
上天总算对她有所交代,给了她二十年的时间,等待科洛特长大成人,还让她见到东方,微笑着度过这一段时光。
“伏朗昔特家族的元老已经同意让凯绅接受家族事业,我的一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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